皇上还是放走了大春,应该放走他的,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儿是皇后在胡闹,只是大春离开前还是道:“皇后从前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困在自己的心魔里,这件事儿旁人解释怕是不行,不如皇上得空好好和她说说,也说不定她能听上一二。” 皇上眼里明显的无奈,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是朕不想劝她,只是皇后执拗厉害,而且她心里始终只有他,朕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棋子,那天不耐烦了说不定就除掉了。” 与其说不耐烦了,不如说她真的放下谢言笙了,也许她就会放下他了。 大春摇摇头,“本以为你会成为她的救赎的,只是如今她只一根筋自然看不到皇上的好,也许给她些时间会好一些。” 他们这样局外人实在是没空和她周旋,只希望她不要整日找事才好。 皇上点点头,“你家里弟弟的事儿你可以去找大理寺卿,他为人刚正,且判案极好,如今皇后故意将他支了出去,我相信你若把他请回来,这件事必解。” 本来就是冤枉的,只要查清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春告谢,“多谢皇上,今日恩德大春记下了,日后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点点头,“会的,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求于你呢!” 大春只当他是玩笑,其实是真的,因为他处处和左婉晴作对,她显然已经是没了耐心的,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能求的人好像还真没几个。 左婉晴知道大春被放走气的砸了茶杯,“他果然是成心要和本宫过不去的,本宫故意将人送到他的御书房,就是看他要怎么处置,结果……他用了一个最糟糕的方式。” “皇后,你提前派的人也没有拦住驸马。” “ 当然拦不住,他是谁,那锦衣卫大半都是他带出来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拦住他?”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想一直把他关在宫里,他既然急着出去那就叫他出去好了,让他看到家人,他才能更急切,她就不信了,他们还能躲去那里? 刘玉兰开门看到大春站在门口以为是自己恍惚了没看清,揉了揉眼睛又听到大春唤她娘她才反应过来,“大春,你这孩子,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话就把大春拉进屋里,关上了门大春才声音沙哑的开口,“娘,家里出事儿怎么也不写信,我不是让翠枝姐告诉你了,只要给她写信她能联系到我的。” 也仅仅只是联系上,她们并不知道他具体位置在哪儿?他只是专门养了信鸽。 刘玉兰又哭了,“想着你和玉儿好不容易安稳我不好打扰的,再说,宫里那位明显就是冲你们来的,我想你不回来或许还好一些,她不会真的把我们逼死。” 最多是他弟弟受些苦罢了,其实老陈花了银子,也不会叫人平白给他用刑,如此还能多少安慰一些。 “她一心想逼我回来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们还是太过侥幸了,娘,以后家里出任何事儿你都务必要告诉我,否则我和玉儿在外也会不安。” 刘玉兰不知道其中事由,所以很是不解,“可是大春,这到底为什么呀?皇后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还有皇上,他怎么也不管管?” 从前她也是见过皇后的,她记得那是个极其温婉贤淑的女人,怎么,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 大春没法和她解释太多,只道:“娘,这些事儿你就不要过问了,现在要紧的是弟弟,我不能在家里留太久,我得出去想办法, 这些日子你和陈叔最好不要出门,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我知晓,只是大春你出去会不会危险?我看到翠枝的信上说你们被皇后派人追杀过,她会不会又要追杀你呢?”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要对青罗和北辰他们下手了,要说皇后疯魔了也就算了,难道谢言笙病一场也是这般六亲不认了吗? “娘……”他有些无奈,他只是让翠枝姐提醒一下娘,谁知道她竟然说的这样详细,这不徒增她们担心吗? “你不用担心,只是一些小误会,早晚有一天都会解释清楚的,而且她虽是皇后却也不能随意动手,我们只要安分守己她拿不出错处自然不会轻易的了动手。” 这么一说刘玉兰才放心一二。“如此就好,那大春你在外面也要务必保护好自己呀!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乱子,如果你也被她陷害,那娘可真的没法活了。” “好了娘,如今我回来了,就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她知道这是儿子安慰的话,可她还是点了点头,不像大春出去在外还要担心她,“大春早点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