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便吩咐道:“去看看我娘吧!”她这是糊涂病,他用着好药才吊着她的命,可是大夫也说了,最多也就半年时间。 这几日她正好念着想回禹州老家看看,所以就打算带着她回去了,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儿了。 锦瑟没有走,多问了一句:“师傅,那天用剑指着你的人是你的仇家吗?你是在怕他吗?” 萧景容抬了抬眼,看着锦瑟时眸子里带着几分审视,“你似乎和他认识?” 她倒是不隐瞒道:“是认识,在酒楼喝过几次酒,不过这人挺怪的,就是不知道师傅怎么回和他有什么过节呢?” “我们并没有什么过节,倒是锦瑟,你从来不会对一个男人这样上心,虽然说的是关心我的话,可是师傅听出了你对他的担心。” 锦瑟明显慌了,“不是,师傅你怎么乱说话呢?” 如此他就更加确定了,那天晚上他就看出了有些不对,只是锦瑟没有提,他也就没有问,如今也算是明白了。 他心疼锦瑟,不能不提醒道:“那个人他有自己的妻子了,所以锦瑟要学会管着自己的心才好,否则会伤心的。” 锦 瑟脸色更加苍白,明明心里难受却还是逞强着:“师傅不要胡说,我没有,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话都没说几句,我就是担心他对师傅不利。” “他不会的,只是锦瑟,我离开京城后就剩你一个人了,没有人为你撑腰,你要更小心谨慎一些,对于感情,师傅没办法给你太多建议,只是两个字慎重。” 他不喜欢锦瑟也陷入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中,然后折磨自己半生,这种痛苦他一个人承受一次就够了。 “师傅,你能不能不走?”她眼睛有些红,这个世界上她就师傅一个亲人,若是他走了,她就只剩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锦瑟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就要学会独立呢!你放心师傅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只要是师傅决定了的事儿就绝对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她就算再不舍也是不行的,“那,师傅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三天吧!”等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自然就该走了。 “可是师傅来京城不是为了寻找故人吗?怎么又要这般匆匆的离开呢?” “故人已寻得了。” “ 寻得了?” “好了,你这丫头就好好照顾好生意就是了,好在还有翠枝在,你遇到难题可以去问问她,那丫头也是个热心肠,不会不帮你的。” “翠枝姐早晚也是要回扬州的,你们都要走,就只留下锦瑟一人。” “她走不了了。” 萧景容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再也没有说别的了,本来还有迷雾解不开,如今都解开了,那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当晚,萧家是安静的,老夫人难得没有闹,睡得格外早,锦瑟是因为小酌了一杯才安生睡下的,书房里只剩萧景容的油灯还在亮着。 他没有看书,静静的坐着看着窗外的月色,像是在赏月,又像是在等人,直到一道“沙沙”声传来,他嘴角才染起几分笑意。 门开,一道黑影走了进来,他没有急着回头,只是叹道:“你终于肯露面了?” 那黑影苦笑:“我再不来,你不要把那座山踏平吗?” “是呀!玉儿说我去之前有人就去过,当时我就有些怀疑,后来在那陷阱里找到你遗留下的箭,我就知道肯定是你。” “少东家还是这样睿智,什么都难瞒住你。” “少东家?很久 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李北辰你得感谢我的。” 他终于扯下面罩,露出的还是和十年前无异的一张脸,他还是那么俊郎,岁月似乎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样,让他恍然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十年前? 他自顾自的坐下来,喝了口茶,“这还是我送给你的茶,不曾想十年了还没喝完?” “一直舍不得喝,今晚知道你来才特意泡了的。” 他苦涩的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十年后我见的第一个人会是你?” “那么是来算账的吗?”那天他在,那玉儿说的那些话,他一定都是听到了的。 “玉儿还小并不懂事儿,倒是给你找麻烦了,言笙那小子,从小都是护妹狂魔。” “要不是我帮你把那把箭收起来,只怕如今找到你的就不是我了,你那个儿子可比你敏锐。” “没错,所以我才躲得这样辛苦。” 萧景容疑惑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躲,你明明知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