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稍移贵步!” “吴妈?”柳轻衣将抓着蔌红的手微微一收,抬眼问道:“你有甚事?” “我家坊主有请!”吴妈凑近压低声道。 柳轻衣闻言略一沉吟,跟许向映招呼了一声,便起身跟着吴妈往四楼走去。 二人一上四楼甬道,却并未去中厅方向,而是转入隔间一条青色采萃石铺就的长廊,来到一间布设极为雅致的屋子里。 此处正是乐坊坊主云菲菲的闺阁,柳轻衣以往也曾来过,自然并不陌生。 吴妈一将柳轻衣引到,便急急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柳轻衣嘴角上扬,抬眼看向屋内一面绣有云峰山湖的屏风,只听那屏风后传出一声轻咳,走出来一名皓齿黛眉、双髻散开垂坠于两肩的素裙女子。 云菲菲俏丽的面容现于眼前,搭配着略显宽松的白色素裙,显出一副慵懒闲散的气质来。 柳轻衣这一看去,眉梢不觉轻轻一挑,只见此女领口开得极低,露出白里透红的肌肤直灼人眼,其间隐有一道汹涌无际的暗潮呼之欲出。 见状,他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惊色,心中暗道:“这...谁扛得住?!” 云菲菲唇边泛起一抹笑意,旁若无人地伸手撩了一下垂落的秀发,冲柳轻衣眨巴着眼道:“道兄交代菲菲办的事可还满意?” “呃,满……满意,多谢云坊主!”柳轻衣心头一颤,眼神闪躲地道:“只是……” “只是什么?”云菲菲轻声问了一句,旋即坐到一张凤纹绣凳上,示意柳轻衣也坐下说话。 此际,柳轻衣居高临下,一不小心望见云菲菲胸襟中几缕暗藏光景,不由眼神一缩,忙躬身坐到隔桌的一张凤纹凳上,吃吃地道:“只是……那...那些毵璜土本是在下所讨之物,倒让云坊主破费相赠,实……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云菲菲似是觉察到柳轻衣先前目光所至,禁不住俏颜绯红,美眸含羞地瞟了他一眼,嗔怪道:“道兄何出此言?前次仗义相救之情,菲菲无以为报,区区数万灵元石的毵璜土,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罢,她提起桌上的一壶灵酒,斟满两只酒盏,将其中一盏奉到柳轻衣面前,自己又端过一盏,柔声道:“菲菲能与道兄在乐坊中相识,虽曾有一些过中曲事,但终归是结下善缘攀了交情,实乃菲菲的荣幸。此酒权且敬谢道兄前番援手之恩,还请道兄莫要推辞才好!” 柳轻衣接过酒盏,抬眼看向云菲菲:“云坊主客气,柳某愧领了!”说着高举酒盏,一仰而尽。 云菲菲同样浅倾轻啜,将盏中灵酒饮下,含笑道:“什么坊主不坊主的?道兄何必如此生分,叫我云妹即可!” 柳轻衣听过此话,只觉身子一轻,接过云菲菲再次递来的酒盏,顺竿子低叫一声:“多谢云……云妹!” 云菲菲轻轻颔首之际,将手中酒盏举起,示意道:“柳兄,共饮此杯!”旋即仰头一口饮下。 “好!”柳轻衣亦是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云菲菲放下酒盏后,脸颊上浮现出两朵艳丽的红晕,伸手拢了拢垂坠的秀发,看向柳轻衣道:“柳兄既然是从北境回来,可知稷北魔灾之事?” “那自然是知晓一些。”柳轻衣答道。 “听说啸天遗迹即将重启?” “这我倒不知究竟,反正传闻是那样的。” “那你可知今次仙国诏令四境仙门再赴北地以抗魔灾?” “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听家父所说,圣符宗仙使早在数日之前便到南境各仙门通传过此事,如今正等在钧天城里呢!” “这些直娘贼,又来抓壮丁了!” …… “对了,听说你得了几块传音佩,是要出手吗?” “不了,我打算留着自己用。” …… “柳兄,听说那啸天遗迹中遍地的天材地宝、先天灵物,是也不是?” “这个……我真不知道。” “唉,若非家父极力反对,我都想跟着过去看看呢。” “你们化呏洞也接了诏令?” “那倒没有,只是通传了南境上下十三仙门,不过我二叔、五叔和六姑他们打算带一部分弟子过去碰碰运气。” “呵……失去理智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