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狗东西,竟敢来打我的主意。” 那黑娃此刻痛入骨髓,已没有力气高呼出声,如同离水的鱼儿般张着嘴,不断抽着冷气。略吸过几口,便被许向映就近一道灵焰打出口中,瞬间身子一沉,抽搐一阵便没了声息。 剩余的那名青衣人此刻已是亡魂皆冒,侧转身提起风行术朝道衍山脉深处狂奔而去。 冲出数十米后,被一道青光衔尾追上,打横一斩,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飞起,奔行中那道无头尸身又窜出数米远,方才屈倒在道旁草丛中。 此刻,那棵高树之上再次蹿起一道人影,许向映转头望来,一脸悻悻然地道:“师弟,幸好你没走,下次可不带这么吓人的。” 柳轻衣嘿嘿一笑,抬头看向道衍山脉远处天空,淡淡地道:“别急,吓人的还在后面。” 许向映此时已经回过味儿来,左右一阵喜滋滋地奔忙,打出数道灵焰术焚尸灭迹,又将三人的储物囊和散落物事一并收起,甚至将那柄被斩断的长钩也拣了回来。 柳轻衣一脸鄙夷地道:“这玩意还拣来干甚?” “师弟,你真是财大气粗,这样的宝贝岂可随意舍弃?兽灵城中有回收破损法宝的店铺,还能卖几个灵元石。”许向映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柳轻衣轻哧一声,抬眼看向天际,缓缓地道:“他们使了传讯符,有人来了。” 许向映脸色一黑,惊叫道:“那还不快走?”已是祭起钹兰衣蓄势待发。 “只来了两人,倒是不用走。”柳轻衣凝身而立,一脸淡定地道。 …… 道衍山脉一侧高空中,两名青衣修士并肩而行,一人道:“冯师兄,是刘师弟发来的传讯符?” “嗯,就在前面不远,刘师弟那道传讯符已被人焚灭了。”另一人道。 “谁敢来我们道衍坛家门口行凶?”先前那人道。 “唉,最近黄辇城总有些不怎么太平,前次朱师兄他们几人在黄辇峡谷守着,竟被人全部诛杀。我们找了半天没见人,半道上罗师兄又被人劫杀。这次我们道衍坛通元境弟子损失惨重,师门长辈已是大发雷霆。”那姓冯的道。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飞腾前行,身后数丈的高空中,一道黑色光影一闪即逝。 如此飞过一阵,二人来到道衍山脉外围一处老树盘错的山林,齐齐遁下云头,却见一名黑衣修士闭目盘膝而坐,其身旁立有一名白衣修士,见两人落到近前,已是轻呼道:“师弟,来了,果然是两人。” 柳轻衣抬起眼皮子打量了眼前两道人影一眼,却见是一名通元境二层和一名通元境三层修士,心中一定,放声出口,已是老神在在地道:“兀那铂铱,储物囊留下,饶你二人一命。” 许向映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看向来人高叫道:“听到没有,我师弟让你们将储物囊留下,便饶了你们的狗命。” 两名青衣修士略打量了身穿白衣的许向映一眼,嘴角一撇间,跟即看向盘膝而坐的柳轻衣,齐齐眼神一凝,“通元境五层!” 二人顷刻间弹身而起,各祭出一道飞剑灵宝,如临大敌地摆开阵势,先前那名冯姓男子厉声喝道:“你们是谁?竟敢劫杀我道衍坛弟子?不怕我宗门长辈赶来索命么?” 柳轻衣轻叹一声,已是长身而起,一脸惋惜地道:“看来你们不惜命。”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黑影自两名青衣修士身后乍现,两根细长黑爪直袭其中一人后背。 这一下来得诡异,二人注意力都放在前方,待觉察到后方有东西攻来,已是面色大变,齐齐朝前窜出。 那名动作稍慢的年轻青衣修士被两根黑爪拍中后背,发出一声惨嚎,侧转身来,只见背上两道深可见骨的血槽赫然醒目。 柳轻衣身形微纵,腾空而起,手起一道破障火刺掩袭纵到前方的那名冯姓修士,青色飞剑更是破斩而出,瞬息间落至其头顶。 冯姓修士鼓足元息,祭起的银色飞剑向上一扬,以飞剑敌飞剑,只见一青一银两道光影在空中锵击不定。 下一刻,破障火刺打到其身前却被一道水蓝色光幕挡下。 柳轻衣单手轻招,两道火色光华自掌间穿递而出,极火刀和第二道破障火刺接踵而至,再袭水蓝色光幕。身形打圈飞行之际,又翻手遥指半空,只见头顶数丈处青光剑一阵闪动,瞬间迸飞纠缠的银色剑网,朝着冯姓修士头顶急速斩落。 水蓝色光幕在极火刀和破障火刺的连攻之下,坚持了大略五息时间,便化为水雾抛洒四周。 青光跃动,金系元力带起的锋锐之气一泄如注,越过刚刚消散的水色幕墙,竖直劈将下去。 水雾散去,只见冯姓修士手持一张黄色纸符,面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