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温玉还觉得余光得了失心疯。 可现在,温玉只觉得浑身发冷。 因为余光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连珠炮般将她撕了个彻底。 「你和方玉平住在一个院子里,我又从不管你院中的事。除了玉平的贴身小厮,剩下的人都是你眼线,玉平去了哪里能逃过你的眼睛。」 「你时间算的倒好,刚好在我和玉平说完话,准备让玉平离开的时候过来,但你知道你错在哪了么?」 「你最大的破绽是元宝,他是玉平的贴身小厮,他那么大的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等着,玉平当然也在我这。」 「不过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今日过来主要目的,是想告诉玉平你打算离开是吧!」 「其实夫妻之间的小心思并不令人讨厌,权当是你们之间的小情趣,可你不应该牵扯到我这个婆母。」 「你的心态很好理解,你刚刚说要走的话应该是说给玉平听的,但你逼得人是我。 今日我若是留你,必然要舍下面子,并给你相当的好处,日后在你面前也拿不起婆婆的架子。 可若是我不留你,玉平便会怨恨我赶走了他媳妇。」 「你为情所困是真的,死里逃生也是真的,可你死过一次后,大彻大悟的速度也特别快,想必是玉平昨日没去看你这事把你刺激到了吧!」 一席话说完,余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喘口气,总得让人家哭一会儿! 08:「...」和温玉相比,其实它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温玉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她已经臊的无地自容。 余光就像是一路追在她身边盯着她一般,将她的打算说的清清楚楚。 不仅丁点面子都没给她留,还将她身上的遮羞布一并撕扯下去。 她是真的怕了。 原以为自己会死,感觉全天下都欠了她的,做起事来也肆无忌惮。 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竟然又奇迹般活了过来,她才惊觉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最让她失望的,其实是方玉平对她的态度。. 这男人明明说过,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会宠她一生一世。 结果这些誓言就如同镜花水月,风吹即散... 见温玉低着头不停啜泣,余光轻声笑道:「你今日让我转告方玉平,是不是希望方玉平主动从屏风后走出来。」 不知如何回答的温玉,眼泪落得越发厉害:这样的提问,让她如何回答。 听完全程的方玉平:「...」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出去了! 话音落下,余光轻轻摇头:「你对方玉平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方玉平原本就不是个要脸的,但你不应该牵扯到我。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安静静的回去静养,权当今天说的都是胡话。 可若是你执意要走,我现在便命人帮你备车。」 说到这,余光的声音顿了顿:「我记得你家住得远,我会让人帮你准备好干粮的。」 温玉的眼泪流的更凶,她发现自己被困住了,现在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以前怎的没发现,自己的婆母是这样的狠角色。 她现在回家,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送进庵中修养。 见温玉面无表情的呆坐在地上,余光轻轻摇头:「你若是还想自杀,不如考虑下白绫和匕首虽然都是死,可这两种东西比绝食痛快。」 再也无法忍受余光的冷嘲热讽,温玉愤怒的抬头:「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相思之苦。」 余光笑着扶了扶眼镜:「嗯,你的感情世界正常人是真的很难懂。 你享受了郡王府十年的富贵,同时又在心中爱慕别的男人,这还好郡王府离你心上人住的远,若是两家挨着,那朝秦暮楚说的就是你。 一个月有三十天,也不知道方玉平能轮到几天侍寝。」 温玉的身体摇摇欲坠,婆母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余光轻轻摇头:「行了,别矫情了,你原就是个有本事的,回头好好哄哄玉平,就他拿你如珠如宝的性子,估计让你每月如愿一两天也不是难事。」 温玉的呼吸变得困难,却还忍不住为心上人争辩:「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要剐随便王妃决断,可你根本不懂他,他是有大志向的人,与我分离也是因为孝大于天,你莫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