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用骨刀刺在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并且主动认输。
按照张玄布所言,无论输赢,都不会阻止我夜审金丹子。
张玄布瞳孔猛地放大,惊诧不已,极为困惑地看着我。他显然没料到,我会以这种方式主动认输。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都以为我血气方刚,一定会和张玄布争个你死我活。
巫一通从后面冲上前,脸色吓得苍白,有些惊慌地说:“蛊王,你这是为何?我知道你的实力,绝对不会输给他。”
我笑着说:“无妨,流点血而已。”
我心中清楚,若是与张玄布苦斗一场,保不齐气力消耗比现在还严重。所以,我干脆刺自己一刀认输。
巫一通忙取了干净的纱布帮我包扎,说:“蛊王受伤,是我等失职。”
他的手抖得厉害,很显然叶双竹下达了命令,确保我不能受伤。
我说:“我受伤与你无关。你不用太过担心。她不会惩罚你。她真要惩罚你,到时候我给我求情。”
我将骨刀拔出来,咬牙叫了一声。巫一通马上用上好的金疮药,快速帮我包扎。
“蛊王,你果然有决心,不惜伤害自己。”张玄布长叹一口气,渐渐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摘星子喉结动了动,说:“玄布,这小子分明在使诈。他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你若是不好出手,就由我来收拾他!你放心,我不会给龙虎山丢脸。”
张小道也说:“父亲,这帮苗人素来狡诈,更何况是苗人的蛊王。他早就想好以退为进的方式。他自残受伤,与你无关。这场比试根本没有开始,他分明在自导自演。”
张玄布脸色阴沉,并没有说话,深不见底的双眼冷冷地盯着我。
我并不着急催促他表态,只是笑了一声,张玄布要是愿意改名张猪狗。我不介意白受这一刀。
我是个医生,熟悉人体的构造,刺中的力度和角度都很考究,看起来流了不少鲜血,实质上伤得并不重,止住鲜血之后,仍旧有一战之力。
过了将近半分钟,我轻笑了一声:“张玄布,我只想知道,等下该怎么称呼你!你迟迟未决,还是退后吧。我可以和摘星子过招。”
这时,一个瘦小的道童跑出来,颤颤巍巍地说:“张玄布,有人要跟你说几句话,请你到灵棚里面聊几句!”
小道童在众人面前,吓得脸色发白,极力控制自己,仍旧是颤抖声音。
张玄布皱眉问:“你是什么人?”
张小道更是喝道:“放肆!你是哪个道观的小道士,敢直呼我父亲的姓名?”
小道童吓得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说:“我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张玄布,有个老道长想和你聊两句,但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跟你聊……所以让我请你进去。他说了,你最好是去见他。要不然,你考虑清楚后果。”
他鼓起勇气,看着张小道说:“人的名字,就是用来叫的。我不叫他张玄布,难道叫他张猪狗吗?”
张小道一股纨绔气息,瞬间涌出来,顿时不悦,叫道:“所有道士都离开了,唯独你们贪图钱财留了下来。现在还要找我父亲说话。你们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好大的胆子。”
小道童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张玄布,你来不来,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话,他赶紧跑了回去。
张小道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张玄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终究老谋深算,说:“若真是龙虎山上的老道长,说不定辈分比我要高,直呼我的名字有何不可。我应该前去拜访!”
他看着我说:“蛊王应该不会阻拦吧。”
我往边上退了两步,说:“请便。”
这几位老道士敢留下来,颇有风骨,有寒松气节,不惧威武的张家人。
老道士们不愿意双方起冲突,所以想劝一劝张玄布,我断然没有阻挡的理由。
张玄布回头扫视众道士,说:“在我没有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可轻举妄动。我去去就回。”
最后的目光落在张小道身上,看起来十分严厉。
他快速走入灵棚里面。
数块白布垂下来,挡着众人的视线,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
摘星子双手看着我,目光极为不友好,说:“蛊王,没想到你还藏有其他的帮手。龙虎山上,玄布身份尊崇,请再厉害的帮手也没有用。”
我轻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巫一通应道:“摘星子,什么时候可以领教你的贱术?”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
张玄布一脸狼狈地从灵棚之中退了回来,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像是被人训过一样,浑身的气势大为减弱。
“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小道好奇地追问。
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