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之事,要尽快放下来。
我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笑着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落泪。若我和古夏有再见面的机会,一定能笑对彼此。我也希望她,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
到最后一定能够坦然面对过去。
古夏在我生命的一段阶段起到了重要作用,是一个重要角色。如今分开了,想起来还令人落泪。等到时间足够人淡忘,应该能再次笑对这一切吧。
古飞尘说:“我现在能确定,古夏尚在人间,你们并没有辜负彼此。此事到此为止,我不再追问。”
我只是点头,没有再接话。
大概过了几分钟。
古飞尘问:“冬生,你这次来龙虎山,当真只是为青灵何胜男报仇?”
他和大多数人第一反应一样,都觉得为一只蛊灵报仇,太不可思议。而且还弄这么大排场,花这么多钱,所图谋绝对不止这么一些。
我说:“千真万确,只为报仇,别无他图!”
古飞尘郑重地说:“我这一次到龙虎山,是收到青龙观的传信,张自然想利用古夏的消息,用我来对付你啊。由此可见,你要报仇的事情,一定牵扯到他。”
我笑了一声,说:“从他反应来看,我已经猜出来了。好在古道长思路清晰,并没有受其影响。”
他接着说:“今日张自然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据我推测,金丹子来历肯定不俗。张自然必定是金丹子一脉的徒子徒孙。我劝你,尽快从这里脱身。再晚的话,只怕难以离开!”
我说:“报仇不成,绝对不会离开。你若是知道青灵何胜男的遭遇,就不会劝我放弃报仇。”
古飞尘皱着眉头,有几分好奇地说:“愿闻其详。”
我并不想将古飞尘卷入其中,迟疑了片刻,笑了一声:“古道长为古夏而来。如今事情弄清楚,也该离开了。至于,青灵之事,你不用操心。我自然有办法替她报仇出气。”
古飞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十分不悦地说:“你若把我当成畏首畏尾,惧怕权威,害怕麻烦之人。那咱们两人,从此割袍断义,不再往来。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我说:“也罢!我讲给你听听。你只是听听就够了,切不可参与进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会怪你。”
出自大家族的古飞尘,大多数情况并不自由。
“啰唆什么,尽管言语。”古飞尘颇有些不满。
我将何胜男的遭遇讲述出来。
古飞尘听闻之后,双手握拳,猛地拍在桌子上,咬牙大叫,说:“没想到青灵竟有如此惨绝人寰的遭遇。这件事情,我既然听到了。我古飞尘,要帮这个场子,而且帮到底。算起来,我在苗疆的时候,也和青灵打过照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我与她相识。”
我说:“只怕会给你惹来麻烦!”
古飞尘冷笑一声,说:“能有什么麻烦!最坏结果,是我管了这件事情之后,张家人对古家施压。古家顶不住压力,将我逐出家门而已。我大哥,还有古热肠,都没回古家。我被逐出家门,反而自由自在,正合我心意。”
古飞尘倒有一番侠义心肠。
我略加思索片刻,说:“古道长侠肝义胆,我若再拒绝,反而显得有些矫情。事关青龙观,你能告知我多少?”
古飞尘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过了数分钟,说:“青龙观在龙虎山之中,地位比虚空观要高好几个等级,属于排名靠前的道观。能成此观观主,都必须是张家血脉比较近的人。张自然说要禀告这一代天师,并非恫吓,他真的能见到这一代天师。”
古飞尘又交代了青龙观的规模,所在位置,以及观内一些常见道法,以及所用符纸,对我的帮助很大。
这些信息,不是侯三之流可以打听到。
青龙观有一百多位道士,在半山腰最好的位置,有龙虎山天师亲传道法,还有天师符。道法和天师符也极为厉害,品类极多。
“我怀疑金丹子还在龙虎山,若他活着,必定僵尸,将其杀死。若他魂魄成为鬼仙之流,也要诛杀。当然,如果金丹子化成一堆白骨,魂魄早已散去,就让我家黑狗,在他坟头撒泡尿,再跟张自然聊一聊,他为何要去苗疆暗算青灵。”我说出了我的诉求。
古飞尘说:“不过分。”
我看夜色渐浓,便送古飞尘去旁边的客房休息,张自然今天失手,不会今晚就有反击动作。
“哦,对了。古道长,春芽现在一切都好。苗疆近十年都不会有大的危机,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可惜,她身边始终缺少一人。”临走之前,我对古飞尘说。
古飞尘对于春芽的情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能确定,他曾经对春芽有过一丝好感。
古飞尘面色平静,说:“能听到春芽的消息,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