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分析着谁是养尸人。 麻婴却忽然唱起奇怪的语调。 语调听起来,非常凄婉,还带有几分绝望。 内容更是无比诡异。 尤其是后面两句,大树下埋骨头,一根一根香喷喷。 谁,会把埋下树下的骨头拿出来闻! “你到底是谁?” 我目光凌厉起来,变得警觉。 麻婴不会唱出这般诡异阴森的内容。 “我是麻婴。” “我娘是郭采薇,我爹麻二毛。冬生,你是不是糊涂了!年纪轻轻,怎么就如此糊涂。” 麻婴笑着看着我,伶牙俐齿地说。 “你为什么要唱奇怪的歌谣?” 我盯着她,冷冷地问,手上已经握着黑伞。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越发令人怀疑。 麻婴说:“这四句歌谣就在我脑海之中,自然而言浮现出来。我猜测,与养尸人身份有关,就唱出来。冬生,你不要怀疑我,我没有让那股怨念煞气控制。我出生在毒山,是你接生。” 她见我目光狐疑,感觉到危险,接着解释:“我之前不能说话,是喉咙堵着一股浊气。其实,我早就可以说话。刚刚,怨念冲入我体内,将那口浊气驱散。” “你放心,那股怨念进入我身体,让火玲珑虫吞掉。” “你别忘记了。我身上有小秋葵打下来的封印,我是万万不敢、也不会对你动手。” 她的思路清晰。 又把小秋葵在她身上打下封印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将黑伞收到身后。 麻婴又挪着步子往前走。 春芽走上前,问:“麻婴,那你知道旱魃是怎么来的吗?你脑海里还有其他画面没?” 麻婴笑着说:“神秘人,操控六只行尸,将青铜棺运到山上来。” 听到六只行尸,我脸色一变。 “难道石棺之中,还有恐怖的行尸?” 我下意识看着六口拱卫青铜棺材的石棺,惊道。 若还有六只,那今晚逃不掉了。 春芽表情骤变,将其中一口石棺推开,里面的行尸早已腐化,只剩下骨头。 她长舒一口气:“行尸拱卫旱魃,所有尸气全部落到旱魃体内,早已成为骸骨,不会有任何杀伤力。” 行尸身上的衣服,烂掉变成碎片,无从辨别身份。 麻婴接着说:“两位,进入我体内的怨念,是一股要报仇的怨念。” 我有些捉摸不透。 麻婴说:“棺材中的旱魃一旦养成,就要咬死负心人。神秘养尸人是个女子,是她在这里养旱魃。” “我想,应了歌谣前两句,棺中人跑出来,一口咬死负心人。” 话音刚落。 我惊讶不已,不由地与春芽对视。 一边的双头蝎也颇为惊讶。 养旱魃的幕后之人,竟然是一位女子。 养旱魃是为了报仇杀负心人。 这个结论,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 “是个女道士吗?” 我问。 “精通道法,未必是女道士。从歌词,凄婉曲调判断,真有可能是女子。” 春芽说。 麻婴又奶声奶气地说:“你们将石棺和青铜棺材挪动,地面应该会有黑色阴木,还有一些连接的图案。棺材底部的阴物,再加上洞穴有大量供奉灵位的气息,构成一个风水局,改变山洞的风水。” 我呼吸变得急促。 这个要报仇的神秘女子,还通晓风水术。 我越听越惊讶。 可转念一想,麻婴如何知晓风水布局。 不会是在吹牛糊弄人吧! 麻婴走到一口石棺边上,看了一眼春芽,说:“春芽姐姐,你能把我抱到石棺上吗?仰着头跟你们说话,好累哦。” 春芽愣了一下,将麻婴抱起来,放在石棺上。 麻婴看着我:“冬生,你不要诧异。古夏姑娘送给你的书籍,你出门的时候。我也会拿来看。平时医书,我也翻来看,很快就能认字。我娘郭采薇是郭家人,她从小看过风水术。你看不懂的书籍,我能看得懂。这应该就是遗传的天赋。” “所以,即便没有郭骄阳,没有古夏姐姐。我也能看懂此处的风水局,帮你们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