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惊呼一声。 我本想着神秘蛊师,操控麻庄的事情。 听到龙游水这句话,整个人顿时震惊了,脑海瞬间涌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数不清的蛊虫失控,到处祸害人。 我更是想到,那个双目垂着血泪的青衣女子,兴许就与麻大牙用孩子养蛊有关。 我收回心神,说:“龙端公,咱们马上过去看一下。” 龙游水点点头。 麻仙芝从方才惊人的场景回过神来:“老太婆也跟你们一起去看一看,或许能帮帮忙。” 龙游水提着白皮灯笼,没有接话。 我顺路把麻喜子送回了家。 “都关好门窗,安心睡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龙游水提着白皮灯笼,穿过寨子,大声喊道。 麻大牙偌大的房子,大门挂上了一把铜锁。 满门死绝,这个地方,已经妥妥地成为凶宅。 透着一股阴冷。 短时间之内,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我见跟来的麻仙芝,说:“我劝您不要太贪心。麻大牙养的蛊虫,您控制不了,反而会害了您自己。” 麻仙芝讪讪地笑了一声,说:“我只是想长个见识。” 龙游水喝斥:“这种见识,您不需要长。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想把麻大牙留下的蛊虫,占为己有。我劝你,留着这条命要紧。” 麻仙芝脸皮被戳破,一阵发白,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很快堆上笑容,说:“那我就站在门口站着看一看。” 打开铜锁,我与龙游水走了进去。 月光冷峭,院内一片死气沉沉。 我快速地扫视四周,寻找可以埋藏养蛊罐子的地方。 龙游水说:“冬生,麻大牙一家人,曾经买过死婴,好像还从人贩子手上买过孩子。只是,他们做得很隐秘,不易察觉。” 我隐隐记得,他们家来过陌生的孩子,便说是亲戚家孩子来住几天。 我咬牙切齿说:“报应不爽!只可惜这报应来得太晚了。” 龙游水问:“冬生啊,其他蛊虫会在什么地方,可全靠你来寻找了。我是运气好,才找到螳螂蛊的。” 我四处看了看,说:“螳螂蛊埋在凶神位,其他蛊虫大概也是那个方位。” 可惜,在屋檐暗沟、厨房等四凶位,都没有找到其他蛊虫的踪影。 龙游水取出一张符纸,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 四周并没有风,但是那张符纸不断地晃动。 “这里面还是有极强的怨气。”他看着我。 忽然,我犹如闪电一般击中,说:“我知道在哪里了!” 我快速跑回麻大牙的卧室。 昨天进来的时候,这里横七竖八躺着七个人,血腥味极为浓郁。 可当时他们的鲜血都让金蚕吸干,全身干枯,身子都小了一号。 血都没有了,按道理说是不会有浓郁的血腥味。 再加上天气寒冷,连尸臭味都不太可能出现。 所以,我推断,在麻大牙的卧室 “这里应该有一处地窖。”我说。 龙游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毕竟把地窖建在卧房 “找找再说!兴许麻大牙看重他的蛊虫,指不定日夜守着。”我说。 咚咚咚。 我们敲击着地面。 终于在木床 在地板打开的一瞬间,翻涌出来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了。 地窖 “冬生,我走在前面,你跟着我。”龙游水对我说。 我说:“龙端公,若里面有蛊虫,您不易对付。更何况,方才你杀了七只恶煞,消耗也很大。还是由我先进去,探清楚状况,再喊你一起下去。” 龙游水有些惊讶,赞道:“倒是有担当的男子汉。你跟姑姑学艺,我倒也放心。把灯笼带上,白光之下,凶煞是不易隐藏的。” 龙游水口中的“姑姑”,应该是我外婆了。 说话之间,不少新鲜空气流入地窖之中。 我将火折子吹燃丢了下去,并没有熄灭。 我接过龙游水的白皮灯笼,顺着地窖的楼梯走下去。 地窖不算太小,非常的逼仄。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九个半米来高的深色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