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回到侯府,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一切妥当之后,打算去给侯夫人请安,之后回来休息。 哪知她还没出门,就听到外头丫鬟通报侯夫人来的消息。 萧遥作为晚辈,起身迎出去。 侯夫人脸上带着忧色进门:“外头冷,你何苦出来迎我?听说温泉庄子那头有贼子攻打,你没事罢?” 萧遥将侯夫人迎进去,嘴上说道:“谢夫人担心,我没事。”见丫鬟端茶上来,便接过来递给侯夫人,自己在下首坐了,“这么冷的天,夫人怎么过来了?本该我去请安的,不成想,还没出门,夫人便来了。” 侯夫人抿了口茶,笑道:“我们娘儿俩何必这般客气?你才从外头回来,想必又冷又疲乏,我难道不知道体谅你么?” 萧遥听她句句都是体恤她的好话,情知侯夫人不是简单的来看她,便含笑寒暄,不冷淡,也不主动问。 侯夫人表达完了自己的关心,便问起秦越:“听闻宫里出事了,世子没事罢?” 萧遥摇摇头:“他没事,只是送了我回到侯府,便急匆匆地进宫去了。” 侯夫人长长地松了口气,说道:“世子没事就好。侯爷自打中过毒受过伤,身体便一直不好。若世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她拿起帕子抹眼泪,“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乐乐在一处,将来看着你和世子的孩儿出世。” 萧遥忙道:“夫人和侯爷都会长命百岁的。”如果她没理解错,侯夫人是暗示一家人要在一起不分家吧? 看来,侯夫人从宫里得到消息,知道秦越要发迹了,所以提前来她这里探口风以及软化她的态度。 侯夫人点头:“我也希望我与侯爷能长命百岁,只有这样,才能多看顾你们一些。世子是个好的,我不担心,老大行事却有些鲁莽,有时还会疑世子不够尊敬他这个兄长,我和侯爷在,能帮你们调解,怕就怕……” 她又开始叹气抹眼泪,一副忧愁的样子。 萧遥柔声道:“大公子年长一些,夫人多劝劝,他总归会想明白的。” 侯夫人继续主动说话聊天,主旨都是暗示一家人在一起之类的话。 萧遥继续四两拨千斤,没有正面回应。 侯夫人坐了一阵,起身告辞,回到自己房中,阴沉着脸,砸了一个前朝的花瓶,咬牙道:“好个白眼狼,丝毫记不得我从前待她的情谊,还未发迹,尾巴便翘起来,一副不想赡养我与侯爷的样子。” 她的奶嬷嬷笑着安慰道:“夫人何必生气?你与侯爷是长辈,只你和侯爷一日不发话,他们便不能分家。如此这般,即便世子承爵,上头有你和侯爷,他们也不敢对大公子和大姑娘过分。” 侯夫人皱着眉头道:“自己的与别人给予的,到底不同。”如果侯府是老大的,她何必担心? 她站了起来:“不行,我到底不甘心。再叫人去跟小路子打探,让他问问太妃,秦越承爵是不是已成定局,可有法子改变?” 她不甘心自己谋划多年,爵位还是世子的。 她的儿子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姨母是太妃,表弟是六皇子,身份贵重,凭什么不能承爵? 奶嬷嬷忙拦下她:“夫人,这会儿可不能进宫打探消息啊。昨儿太妃不是派人带口信出来,叮嘱这几日不能忘宫里打探消息么?这次的事涉及皇子发动宫变,皇上肯定会怀疑各个皇子的,您再打探,只怕皇上会怀疑上六殿下。” 侯夫人听了,只得作罢。 奶嬷嬷见她神色不好,便柔声道:“夫人不必多想。莲太妃不是说了么,夫人和侯爷是长辈,从前也没传出什么苛责世子夫妇的消息,世子便是承爵了,也得敬着您。至于其他的,且看以后。” 侯夫人没说话。 先前那么好的时机,她都没能帮儿子抢到世子之位,更何况是从此以后? 当晚秦越没回来,萧遥这几日着实累着了,早早上床歇息。 第二日,秦越只来得及在晚饭时分急匆匆地出来一趟,陪她吃了饭,边吃边说了一些外头的事,之后又急匆匆地往宫里赶。 见秦越离开了,伴月和圆月兴冲冲地进来,激动地问:“姑娘,林家犯了事,是真的么?” 方才萧遥和秦越在屋里说话,她们两个听到了。 萧遥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世子可不会拿假话哄骗于我。” “这可真是那个什么来着?大快人心!”伴月激动得笑出一口白牙,完全没有半点矜持,“当初他们因姑娘家落魄了,居然悔婚,悔婚也就罢了,还要羞辱姑娘,这下可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