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能接受检查,当下沉着脸,让杜太医坚持。 徐太医越是检查,脸色越是难看,待检查完了,退下来说道:“回禀娘娘,徐将军双腿暗疾很是严重,若再受寒或是过度疲惫,极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此外,徐将军年轻时受过不少伤,又不曾好好调养,故身体十分虚弱。” 萧遥一听这话,便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让徐将军北上——徐将军的身体已经查到这种地步,让徐将军北上,不仅鼓舞不了士气,还有可能害得徐将军再也无法行走。 徐将军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情况,厉声喝退杜太医后,一再劝说萧遥让他上战场。 萧遥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第二日大朝会,方丞相他们三个再次吵成了一团,都想推自己的人领兵。 萧遥想着北边的情况,心里极其厌恶在如此时刻还争权夺利的老家伙。 当日朝会结束,还是没吵出人选。 萧遥的目光却冷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凭大熙朝如今的国力以及各种天灾,是没有时间等自己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的。 想到这里,她当日便开始谋划起来。 次日又吵了半日,谁也不服谁,仍然吵不出结果。 朝会结束后,萧遥再次留下安国公和承恩公,一同在御书房密谋。 安国公和承恩公听到萧遥的提议,都变了脸色。 萧遥看向两人:“两位大人以为如何?” “这……”承恩公说道:“只怕很难成事,需要徐徐图之。” 安国公则用复杂的目光打量了萧遥片刻,旋即点头:“依老臣看来,可以拼一把。” 对萧遥有此野心,他初听时有些吃惊,但是想起先帝未曾称帝时,很多事也是当时还是太子妃的萧遥周旋的,萧遥有智谋有谋略,行事有果敢,这次会做这样的选择,并不奇怪。 萧遥点头,看向承恩公:“承恩公不必过于担忧,哀家相信,钱尚书对哀家的提议很是心动。” 安国公目中异彩连连:“娘娘已经和钱尚书商量过了?” 萧遥摇头:“并无。哀家打算,先与两位大人达成共识再找钱尚书,说服钱尚书。”在她看来,要说服钱尚书并不难,毕竟钱尚书是绝对不喜欢方丞相和王尚书跟他争权夺利的。 干掉方丞相和王尚书,绝对符合钱尚书的心意。 只是这么一来,未来她兴许会受到比较大的掣肘,还有可能给几个王爷勾结权臣的机会。 不过,猪儿登基之后,她便一直暗暗谋划,手上有了一定的人脉,再加上这次如果和钱尚书联手,干掉方丞相和王尚书这两个派别后安置自己的人,她也不至于一直任人宰割。 好好谋划,前途还是很明朗的。 安国公听毕点头:“既如此,娘娘便选钱尚书进宫罢。” 萧遥笑道:“哀家以为,两位大人悄悄找钱尚书,比本宫宣钱尚书进宫更好。” 安国公和承恩公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很快出宫。 两人先回自己家里,布置一番,在第二日下朝后,才暗暗和钱尚书见面。 萧遥在宫中,想着北边的形势,心情并不好。 约莫巳时,承恩公通过宫人悄悄往宫里传消息,说钱尚书已经有些心动了,再努力几日,想必能得偿所愿。 得知钱尚书果然有意,萧遥加快进度行动起来,同时一边行动一边暗暗注意朝中的动静——她相信,钱尚书为了一举扳倒方丞相和王尚书,肯定也会做各种准备的,她借此可以大致知道钱尚书的势力。 当然,这种观察是相互的。 而且会被方丞相和王尚书察觉到,所以得万分小心。 派谁北上领兵,足足吵了十日。 萧遥一肚子的火气,十日,对这些待在京城的权臣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对北边饥寒交迫的将士们来说,这十日抵得过一年的漫长了。 虽然马上就要办方丞相和王尚书,她心里头的火气还是不少。 到了第十一日,钱尚书,贪墨去岁收上来的部分税款,纵容其侄儿在放高利贷害死一户七口之家。 因提前做了准备,证据又很足,且是突然发难,方丞相根本反应不过来,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但这种自辩面对铁证时,无力得很。 钱尚书作为本派别的老大,马上出来激昂陈词,指着方丞相的鼻子就骂。 安国公和承恩公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关注事态的发展。 王尚书见安国公和承恩公皆不曾说话,不免以为这是钱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