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痒,再顾不得生气,马上剧烈地咳了起来,咳着咳着,一下子将喉咙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贾礼跪在皇帝跟前,感觉到有什么喷在自己头上,更是吓得不敢抬头,但是下一刻,他便看见,从自己头上滴落下来的,是血红色的。 贾礼顿时大惊,顾不得其他,马上抬头看向皇帝,结结巴巴地叫道:“皇上,你——” 皇帝捂住嘴,低头看掌心,看到上头的血红,身体抖了起来,他听到贾礼尖着嗓子叫自己,马上厉喝道:“闭嘴——” 叫完这么一句,他没了力气,虚弱地坐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让张士奇过来。记住,不许声张,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朕的身体情况。” 夏之恒去了京城西边一个不大起眼的院子,见了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含笑迎上来,目光掠过夏之恒的头发与肩膀,眉头皱了起来,一边拿帕子帮夏之恒擦头发一边说道:“不曾想今日会下雨,辛苦你了。” 夏之恒握住安宁公主的手:“芳儿,今日所谋,失败了。” 安宁公主脸上的笑容一收,马上问道:“怎么回事?”说到这里眉头一挑,目光凌厉地看向夏之恒,“莫不是,你舍不得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了?” 夏之恒摇头,语带不屑地说道:“那样的蠢物,如何会叫我不舍?”说到这里情深款款地看向安宁公主,“我喜欢之人,该有公主一般的聪明与智慧。” 安宁公主听了这话,重新笑了起来,眸光也温柔了下来,问道:“既如此,怎地会失败?” 夏之恒拉着安宁公主到一旁坐下,这才道:“偶遇了太子妃,太子妃送萧家大姑娘回去。又很不巧,太子妃被几个蒙面刺客追杀,六殿下、安公子以及徐家三兄妹,也听到动静赶过来。” 安宁公主一边听一边点头:“有这许多人,怪道会失败。”顿了顿又道,“不过,萧大姑娘偶遇太子妃,是偶然么?” 夏之恒看向安宁公主:“你怀疑太子妃知道我与萧大姑娘有来往,故意来偶遇?”说完见安宁公主点头,便道, “这个可能性不少。不过,即使太子妃察觉到了什么也于事无补,现下太子妃重伤,没法子出门。至于建安侯府,他们看不住萧大姑娘的。” 安宁公主道:“既如此,你便尽快办妥此事罢。” 夏之恒紧紧地握住安宁公主的手,目光也直直地看向安宁公主:“我若办妥了此事,你可要记着与皇上提退婚一事。” 安宁公主笑着回握夏之恒的手,点头道:“这是自然。若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何必要做着许多事?” 夏之恒似笑非笑地看向安宁公主:“我还担心公主心悦周二公子,想尽快办完事嫁与周儿郎呢。” 安宁公主沉下俏脸,一下子挣脱了夏之恒的手,不悦地道:“你既怀疑我,又何必来与我说话?” 夏之恒见安宁公主生气了,连忙柔声哄道:“莫气莫气,非是我要怀疑你,实在是我太爱你,舍不下你。我与你,说起来什么关系也无,倒是你与周二有婚约。你想一想,换了你是我,你会不担心么?” 安宁公主说道:“担心什么?周二此人风|流|浪|荡,吊儿郎当的,我怎会喜欢他?”说到这里拿指头戳夏之恒的脑门,“我几乎没把心挖出来给你这冤家了,你却还怀疑我。” 夏之恒听了,终于完满了,又跟安宁公主说了几句,再定好下次的计划,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安宁公主送夏之恒出门,很快转回来,叫道:“阿温,阿温——” 一个宫女很快一边应着一边快步走了过来:“公主——” 安宁公主阴沉着一张俏脸,问道:“周二这次又在烟花之地待了几日?” 阿温听了,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公主,他这半个月来,一直在烟|花之地,当中也去见了一次建安侯府的二姑娘。” 安宁公主马上问道:“他见建安侯府二姑娘做什么?是什么时候见的?你们怎地从来不报?” 阿温连忙道:“几日前了。那时公主身体不适,我们几个怕公主因着此事气着了,因此不敢报,请公主恕罪。” 安宁公主冷冷地道:“下次,不管如何,第一时间来报。”说完,又问周二见建安侯府二姑娘做什么。 阿温道:“因离得远,听得不大清楚,但隐约听到,是和春风楼那个萧遥有关,想是周二公子怀疑春风楼那个名|妓就是太子妃。” 安宁公主听了,顿时笑了起来:“他倒是聪明得紧。”顿了顿又不屑地道,“我真想知道,太子知道自己娶了个名|妓做太子妃是什么表情。” 阿温听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