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早朝,两名御史出列弹劾婉淑妃毒害太子子嗣,弹劾成国公府教女无方。 皇帝早知道会有御史弹劾,可是真正听见了,心情还是异常恶劣,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头道:“此事朕已经着大理寺去查,一旦属实,定会严惩。” 御史们见皇帝愿意查,便不好再提,只说了些希望督促大理寺尽快查以及肃清风气之类的话。 李维下了朝,正准备出宫,便见赵贵妃身边的胥乐等在路旁。 他上前去,问道:“母妃命你前来的?” 胥乐连忙点头:“贵妃想知道赵大公子春闱准备得如何,也有几句话想让殿下转告赵大公子,因此命奴婢请殿下过去。” 李维去了赵贵妃宫中,循例问安之后,便在赵贵妃跟前坐下。 赵贵妃打发了侍候的宫人,沉下脸看向李维:“你可知,母妃为何让你来?” 李维一怔,随后轻声道:“维不知,母妃不妨直言。” 赵贵妃恼怒地道:“你不知?你会不知?昨儿你为何插手淑妃一事?你难道看不出,你父皇不喜太子么?你为何要为太子说话?还是说,你不是为太子说话,而是为太子妃说话?” 李维对赵贵妃行了个礼,挺直腰板说道:“母妃何必扯到太子妃身上?婉淑妃受宠,她又一贯与五哥交好,儿臣不过是想除掉五哥的一个助力罢了。再者,母妃从前,不是受过她的苦么?” 赵贵妃听了这话,心中更难受:“你既知道母妃从前受过她的欺负,怎地从前从来不动手,这次太子妃出头了,你才动手?” 李维认真道:“从前毫无证据,维如何主动出手对付一个宫妃?昨日太子妃手上有了证据,她又与承恩公夫妇一起求父皇处置淑妃,分量颇重,儿臣只要说句话便成,这才站出来的。” 赵贵妃见李维始终有理由,硬是不承认自己的心思,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只得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母妃错怪了你。如今距离你的婚期不远了,虽说内务府会帮你准备,但你自己也得准备起来才是。除此之外,也常去徐将军府上,跟他们打好关系。” 横竖太子妃已经是太子的妻子,李维便是有什么心思,也只能压抑着。 等李维娶妻,与徐大姑娘琴瑟和鸣,想必就会将心思转回来。 李维垂下眸子,轻声说道:“听母妃的。” 这次是萧遥主动出击,又有承恩公府以及建安侯府帮忙,证据颇为齐全,所以大理寺用了三日,便查实了此事。 皇帝早早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他对婉淑妃,从一开始的不舍不忍到渐渐毫无感觉,甚至认为该尽快处置她免得牵扯到更多人。 所以大理寺将查到的证据递到他手上时,他直接命人赐婉淑妃白绫一条和毒酒一杯,让婉淑妃自己选,自己甚至没去见婉淑妃最后一面。 婉淑妃已经知道,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可是看到白绫以及毒酒,还是大受刺激,又哭又笑。 贾礼一贯和善的脸变得异常冷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婉淑妃,冷冷地道:“淑妃娘娘,请选一个罢。” 婉淑妃看了看白绫,最后目光落在那杯毒酒上,道:“我选毒酒。”她伸手将毒酒拿过来,咬咬牙,一饮而尽。 感觉到五脏六腑痛得移位时,她忽然笑了起来:“本宫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哈哈哈……” 她故意没有告诉太子,当年太子妃被拐走,是皇帝授意的。 与太子妃有关的事,她半个字都没提。 例如太子妃被拐走的背后主使者,太子妃被拐走的原因,一善大师的卦象,一切一切,她都没有说。 她故意不说,让太子对太子妃不设防,让太子妃在某一天,当真窃取了大熙朝的江山,让卸磨杀驴的狗贼李展后悔,让他成为亡国之君! 这些,都是他们欠她的! 婉淑妃精神涣散时,脑海里闪过自己曾经天真单纯的少女时代,后来又变成在宫中立足的艰辛。 萧遥得知婉淑妃已经被处死,便将重心放在自己的赚钱大业以及保护宋良媛上。 太子那里,她也会去看看,关照一二,让太子体会到她对他的关心。 但是她对太子的性格以及表露出的秉性着实不喜,所以陪太子的时间不多,不过她也有理由,便是自己比较忙,又不大会说话,所以让会说话,太子最喜欢的孙良娣去陪着太子。 太子对萧遥的贴心十分满意,又加上萧遥每次过来,都表现出十分的贴心,所以心中对萧遥更加亲近。 春闱到来时,萧遥加量的新画,终于完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