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遥还是知道了,消息是裴昭提供的。 裴昭知道她会嫁入东宫,便十分留意这方面的消息,这次不仅告诉萧遥,关良媛去勾搭太子,还证实了太子体弱,难以使女子有孕必须三个月才同房一次这事,除此之外,还将东宫后宅有几个女人谁更受宠等,都一一说了。 萧遥听毕,有些吃惊:“消息保真么?前太子妃很早之前便与太子不和?”太子十分宠爱孙良媛,她倒并不十分吃惊,因为之前收集秘辛时,便听过,太子有个宠妾。 裴昭认真点头:“此事很大可能是真的。” 萧遥微微拧起眉头:“可以说得详细些么?”她得到的消息时,太子与太子妃一直琴瑟和鸣,直到太子妃薨前几个月,两人才闹翻了。 裴昭道:“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大概之后大概三个月,便关系紧张了。太子妃两次有孕,可都没能保住胎儿,太子为此对太子妃十分不满,曾指责太子妃不够小心。太子妃因此精神极差,甚至多次病倒。” 萧遥沉下俏脸,没说话。 若裴昭说的是真的,那么太子妃很有可能是被太子逼死的,当然,并非拿刀子或者什么要挟太子妃去死那种逼死,而是将太子妃逼得疯狂,最终死去。 若是如此,那么她进入东宫,要比原先更小心才是。 随后,萧遥又问了一些其他情况,心中有数了,便告辞回去——她是瞒着人悄悄出来的,府中随时有人找她,她没法子久留在外。 杨妍找了个借口送萧遥,然后劝道:“姑娘,裴昭有他的心思,你最好小心些,别与虎谋皮。” 萧遥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我省得,太谢谢你了。” 杨妍见萧遥脸色郑重,显然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不再说什么,悄悄地下了车。 下车后,她回去见裴昭,再次警告裴昭,不要连累了萧遥:“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但一则,姑娘虽驱使我们两个,可却相当于培养我们,并非让我们做牛做马。二则,我们和孙渔是好友,单冲这个,便不能害了姑娘。” 裴昭摊开双手:“你总担心我害了姑娘,可是如你所见,我迄今为止,可曾做过损害姑娘利益之事?没有,相反,我还利用我的私人人脉,将东宫之事告诉了姑娘。” “这难道不是放长线钓大鱼么?”杨妍反问。 裴昭正色道:“我承认,我有一定私心,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故意害她。” “这难道还不够么?有些事,无须你故意,她便有可能遇险,尤其是她很快是东宫太子妃。”杨妍质问。 裴昭沉默片刻,道:“我来到姑娘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依然会有你口中的潜在危险。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互惠互利呢?我可以向你保证,姑娘不愿,我绝不会善做主张。” 这下,轮到杨妍沉默了。 萧遥回到府中,问明白府中主子都在做什么,知道他们一时半会没空,便拿笔写了许多药名,让千秀派人去购买——她在春风楼为求自保时曾琢磨过用什么药,此时还记得,便干脆如从前一般,借口调香来买些自己要的药材。 晌午时分,萧遥午时小憩刚醒,便听到外头传来萧二太太的声音。 她连忙坐了起来:“娘,可是你来了?” 萧二太太听到她的声音,便含笑走了进来:“醒了么?” 萧遥点头,由千秀服侍着穿好衣衫,与萧遥一同到外间坐下。 甫一坐下,便见旁边随侍着两个未曾见过的丫鬟,不由得好奇:“娘换了新丫鬟么?” 萧二太太摇摇头,说道:“正要与你说,你小舅得知你要嫁人,便急急地托人送回这两个丫鬟,说送给你做陪嫁的。” 萧遥诧异,看了一眼那两个丫鬟,问道:“她们可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萧二太太摇头:“这……娘并不知。” 两个丫鬟中着青衣那个微微福身,道:“姑娘,我会一些粗浅的功夫。” 另一个粉衣的则道:“姑娘,我会一些粗浅的医术。” 萧遥听了,看向两人:“你们原先是做什么的?” 东宫于她而言,等于龙潭虎穴,她的很需要这两个人才,可是,得确保她们是可靠的才行。 青衣与粉衣听了,忙自我介绍。 原来,两人的名字,便分别是青衣与粉衣,皆出自江湖上一个叫做弄刀门的门派,因孙渔与弄刀门的门主认识,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弄刀门的门主见孙渔成日到处跑,身边也没个侍候的人,便将两人送与孙渔,让两人好生服侍孙渔。 孙渔推却不过,只得收下,但他是个天生便喜爱到处跑,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