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几日,她对房中摆设以及楼里环境已经很熟悉,可是发现自己摸出去时悄无声息,她还是有些诧异——她仿佛天生知道如何隐匿和逃走的。 萧遥屏住呼吸,摸到一个房间外,正准备窜到前面去,忽听房中传出细细的声音:“原打算今日把人带回去,完成萧二姑娘的嘱托,如今看来,还得拖上数日。” 正要离开的萧遥听到这话,忙捂住嘴,凝神听起来。 这声音,竟是今日那赵公子的。 吴公子的声音有些不解:“萧二姑娘为何非要我们将这青|楼女子带走?还让我们尽快将她许配他人,委实叫人不解。修之兄,你知道么?” 周二公子的声音响起:“不知。横竖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何必知道那么多?过上几日,花上一笔银子把人带走,再许配他人便罢,不碍事的。” “这倒也是。”吴公子道。 赵公子的声音带上了调侃之色:“不过,老吴啊,你就不怕那女子一直缠着你么?我今日观之,她对你颇为有意。” 吴公子笑道:“论风流倜傥,我不及修之,我看还是修之更需要担心。” “修之?那她只能肖想了。哈哈哈……”赵公子说完,又道,“来,喝酒喝酒——” 萧遥见打手们换班的时间已经过了,便悄无声息地退回来。 她躺在床上,目光冰冷。 赵公子那几个嘴里说的“萧二姑娘”,难不成是建安侯府那位二姑娘? 若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不是说明,那位萧二姑娘也重生了?她知道将来的命运,所以叫人提前带走她,把她许配给别人,避免再回到京城。 如果没有这许配之意,她跟他们走也没什么,横竖她只想逃离在青|楼的命运。 可听赵公子他们的意思,他们是一定要将她许配给一个人的,这种随便被安排给一个男人的感觉,和被老鸨徐娘子让她接客差不多,都让她打从心底抗拒。 第二日,萧遥继续跟媚娘学如何讨好男人。 学了一会子,媚娘那丫鬟含笑进来,笑着对媚娘说道:“媚娘,郑先生到了。” 媚娘一听脸上便带上了笑容,但是眼波一转,又收起笑容,问道:“他今儿是来见我,还是跟妈妈谈生意的?” “是谈生意的。”那丫鬟忙回道。 媚娘听毕,柳眉蹙起来:“那他来了,不但于我无好处,还叫我为难。”话音刚落,徐娘子的丫鬟从外头进来,笑吟吟地看向媚娘,“媚娘,妈妈让我来唤你过去。” “我就知道……”媚娘撇了撇小嘴,“可这郑先生涨价了我有什么法子?我也曾劝过他便宜些,他不听,我能如何?”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站起来。 萧遥略听过这郑先生的大名,似乎是画画的,至于跟楼里做什么生意,她便不知道了。 媚娘将要出去,带着媚意的眸光一转,看见了萧遥,当即笑了起来,一把揽住萧遥的肩膀:“阿遥也跟着来吧。” 萧遥被她揽了肩膀,只得跟上去,心里也盘算着,若是在徐娘子那房中,她也好看一看有无地底下的通道。 徐娘子正在房中跟一个四十来岁的书生你来我往地谈价格:“一张10两,再不能多了!” “妈妈,我这画你给10两,也太欺负人了罢。你细看这人物线条,看着男女姿态,看这人物神态?比你们楼里姑娘跟客人办事还逼真,10两不成,最低12两!”那书生说道。 媚娘摇曳生姿地走进去,含笑说道:“郑先生这是又画了什么大作啦?上次才10两,怎么今儿又要涨价到12两了?”她一面说,一边伸手将桌上的一幅画拿了起来。 萧遥是被揽着肩膀的,媚娘刚将画拿起来,她便看到了。 看到眼前的话,她呆住了。 这画,并非普通的画,而是男女伦敦的画! 画中男女一|丝|不|挂,赤|条|条地交|缠在一起,充满了色|情的意味。 萧遥吃惊过后,很快便淡定了,因为原主自小长在这楼里,被教如何侍候男人时,不仅看过类似的画,还被偷偷带着在厢房的暗格里躲起来看真人办事,对这种男女伦敦之事,算得上是司空见惯了。 郑先生听了媚娘的话,便道:“这画,可比上次的好许多,如何不能涨价了?再有,我这连日以来,不舍昼夜作画,这次作了一整套,足有30幅,是连在一起的,12两够便宜了!” 徐娘子听毕,连忙又让郑先生降低一些价格:“不上个月来踩赚走300两,这个月又要3600两,这价格也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