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脸感慨地说道: “我当日知道,便马上要去将这消息告诉你,让你不要离婚。可是我还没出门,就从家里下人那里得知,你们已经离婚,你还把人撵走了。你说说你,这是什么运气啊。如果不离婚,你和奚大帅,那就是连襟了啊。那可是奚大帅啊!” 田天豪到底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 裴明轩见了,吓了一跳,但心里也想,如果是自己,只怕也得吐血的。 明明飞黄腾达就在眼前了,却因为只差了一个小时的变故,便失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最可怕的是,还很有可能被报复。 田天豪面白如纸,是被小厮们抬回府上的。 他刚回到田家大门口,就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兵守在大门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田天豪的脸色又白了白,忙上前去跟领头的施礼,问他们因何而来。 领头的板着脸:“田家抢占我们大帅未婚妻三姐的嫁妆,又扣留几个小姨甥,我们大帅让我们来讨回公道。” 田天豪顿时眼前发黑。 萧遥还没过门,奚昭居然就为她出头了,这表示什么?表示奚昭很重视萧遥啊。 意识到这一点,田天豪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田家完了!” 被小厮抬着进门,田天豪万念俱灰,心里悔恨到了极点,他怎么就离婚了呢?怎么就那么巧呢? 但凡离婚的日期迟一天,他都可以想办法挽回啊。 进了门,马上有丫鬟凑到田天豪身边,低声道:“老太太正在招呼二太太,老太太可难过了,告诉二太太,二太太前脚刚离府,她和二爷您就后悔了呢。” 田天豪一听,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神采,忙点着头说道:“是啊,太太刚离了府,我便后悔了,也曾派人出去找太太,可惜找不着人。我这就去告诉太太,我是多么的后悔。” 田天豪自以为挽回有望,精神状态大好,都不用小厮抬了,自己健步如飞进去找萧三姐。 可惜萧三姐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懒得跟田天豪对话,若田天豪硬要过来对话,她身边一个大兵直接对着田天豪便踹。 最终,田天豪眼睁睁看着萧三姐带走嫁妆以及三个孩子,连个眼神余光都没留给他。 田老太太见丝毫不能挽回,顿时老泪纵横:“老天爷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会遭遇这些事啊!”又去捶打田天豪,“你怎么就那么急,但凡多等一天,不,多等一个时辰就不同了啊。你这个孽障啊,好好的妻子,就被你弄没了。” 田天豪一片木然,他想去纠缠萧三姐,被一个大兵踹出去,重重磕在墙上,不仅见血了,还起了高楼,跟那日萧三姐被他拿砚台砸的还挺像,一切都像报应。 萧四姐也知道萧遥的事了,她惊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下。 凭什么通知三个姐姐不通知她? 她是骂过萧遥,可是她也跟孙氏和萧遥吃过苦啊,总不能萧遥现在发达了,她便不能跟萧遥享福吧? 不管到哪里,都没有这个道理的。 四姐夫也是心急火燎,唯恐迟了便错过了,不住地催萧四姐给萧遥打电话,他还亲自去找钱四要电话号码。 钱四不知道萧四姐跟萧遥结怨的事,爽快地给了。 萧四姐拿到号码,迟疑片刻,还是没打,对四姐夫道:“我们直接备了礼物跟我大姐二姐去,电话就不要打了。”如果打了电话,萧遥不让她去,还让一支兵在悦城看着她,她岂不是吃大亏了? 萧遥知道三姐的事情之后,便知道,只怕几个姐姐过得并不幸福,只是从前怕她和孙氏担心,又没了娘家,所以才忍气吞声而已。 她托奚昭借了一小队兵马去帮萧三姐之后,便重新到街上溜达,打算跟西派的人联系。 据她所知,西派是很擅长动员和说服人的,她并不想几个姐姐将就婚姻,所以决定请西派的骨干动员自己几个姐姐,是否革命不说,先让她们下定决心离婚,挣脱了泥淖。 至于会被人说发达了便让姐姐离婚,萧遥半点不放在眼内。 比起这些流言,日子过得好,才是生活的根本。 她联系上了西派,说明来意之后,西派的骨干很爽快地推出一位看起来性格爽朗的妇人:“这不难,我们文同志就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 文同志笑着跟萧遥握手:“我们有个协会,里头好些姐妹,应该能帮到萧女士的。” 骨干又赞扬文同志:“协会里的姐妹,超过八成是文同志说服,踏出勇敢的一步的。” 文同志摆摆手,表示谬赞了,随后肃容看向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