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泪。 这是一个成年男子在无声地哭泣,那种难过,毁天灭地。 萧遥在旁,默默地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扬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赵文秀在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萧遥道:“她那样的聪明人,做的事不算多严重,只是跟别人说萧遥很高傲,然后在你回来之后,抢先认识你。” 周扬咬牙切齿:“的确是个聪明人。”他说着,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萧遥知道,他这是要去找赵文秀,却并没有阻止。 不管是什么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 周扬刚走出门口,忽然转身,大步走了回来,站在萧遥跟前,满脸自厌与自弃地看着萧遥:“你会看相,你帮我看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萧遥一怔,心中随即涌上难言的难过。 她明白周扬的意思。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一切。 萧遥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你优秀吧。” 周扬英俊的脸上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随即他大踏步离开。 赵文秀在婚期前三天,就开始失眠,每天都早早醒来。 她心中满是对婚姻生活的期待,对未来的期待。 明天,她将嫁给周扬,成为周扬的妻子了。 带着这样的期待,她即使因为睡不好提前醒来,心里也并不烦躁。 吃完了早餐,她坐在镜子前端详自己。 这时,忽然听到赵妈妈叫她的声音:“文秀,周扬来了。”旋即又听到赵妈妈道,“周扬,你的脸色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赵文秀听了,连忙起身开门出去。 她刚开了自己的房门,手就被周扬紧紧地攥住了,攥得她手腕一阵生疼。 赵文秀痛得嘶了一声,忙叫道:“周扬,你弄疼我了。”她刚说完,就见周扬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一抹厌恶。 赵文秀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定睛在看,周扬脸上流露出来的,的确是明晃晃的厌恶。 厌恶? 赵文秀来不及问,就听道周扬冰冷的嗓音响起来,“赵文秀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赵妈妈忍不住上前来:“周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眼见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吵架?” 周扬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赵妈妈,转身走了出去。 赵文秀脸色惨白惨白的,迟疑片刻,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大路上,大路的四周全是田野,一片空旷,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偷听到。 赵文秀忍不住问道:“周扬,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无法忍受,周扬用那样厌恶的眼神盯着她看。 周扬没有说话,用审视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打量着她,仿佛在研究一只昆虫。 赵文秀忍受不了这种目光,忍不住沉下脸:“周扬,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周扬终于开口,冷冷地说道:“赵文秀,你是哪里来的怪物?未来吗?” 赵文秀听了这话脸色剧变,死死地看着周扬,“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扬道:“圣父这样的词语,的确是来自未来的,自私、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的确是未来的,尽管努力做出大方得体的样子,可总免不了露馅,待人接物时而生涩时而老练,显然不熟练,所以你的年龄并不大,是不是?” 赵文秀这下不止脸色难看,就连身体也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周扬冷冷地看向她:“你觉得我好,所以你想尽办法将我抢到手,像无数穿越或者重生的那样,找个潜力股,提前与他相识相爱,然后等着夫荣妻贵,坐享其成,是不是?” 赵文秀冷汗涔涔,说不出话来。 周扬却没有停,他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厌恶:“可是你却不明白,有时候,一个男人成功,并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功劳,还因为他有一个好妻子。他的成功,和他的妻子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他说到这里,目光变得鄙夷起来,不屑地扫了赵文秀一眼,“而你,显然不具备和一个成功男人互相成就的能力,你是拖后腿的那个。” 赵文秀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她努力辩解,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却颤抖,而且十分微弱:“你、你不要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扬锐利的目光看着她:“你知道的。”他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着赵文秀的皮肤,进入触及心脏, “赵文秀,让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