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子启动,萧遥收回了目光,问楼阙,“苏茗善没有去找麦克吗?” “来公司找过人,被我们叫警察赶走了。”楼阙道,“麦克当时给了她一笔钱两清了,这些年一直带着孩子在腐国生活。” 萧遥听了,有点好奇。 苏茗善既然拿到一笔钱了,为什么出来后居然这么穷困潦倒? 不过她对苏茗善的事实在没兴趣,只略一好奇,就抛到脑后了。 快到国科院门口时,楼阙不得不下车。 他握住萧遥的手,“我会等你的,你要是够狠心,就在里头继续躲。你10年不出来,我等10年,你20年不出来,我等20年,横竖我比你年轻,我等得起。” 萧遥听了这话,到嘴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车子驶进国科院,她还在发呆。 下车时,李工拍拍萧遥的肩膀,“如果喜欢,不妨试一试。一辈子这么短,对我们搞科研的人来说,尤其短,能得一心人,不妨试试,也算享受一下。” 萧遥脑袋一片混乱,挥挥手,什么也没说。 楼阙刚下车,保镖就开着车过来。 他没上车,只是看着国科院的大门口出神。 要是早知道他爱的人对搞科研如此入迷,他小时候也一定会好好学习,长大了也去搞科研的。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要是和如果这些东西。 有女士从旁经过,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目光幽深地看着国科院,满目深情,不由得看痴了。 楼阙站了很久,直到天黑了,意识到萧遥不可能从里头跑出来找她,才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车子驶进公司没多久,一个保镖看了一眼左后镜,“楼先生,后面有人在追我们的车子,好像是易先生的秘书孙小姐。” “关我什么事?”楼阙懒洋洋地反问,这话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叙述。 开车的保镖听了,秒懂,加快车速,驶进车库。 楼阙下车,直奔萧遥之前休息的宿舍。 路上被李丽拦了下来,她打量了他几眼才开口,“孙小姐被辞退了,没跟你说什么吧?” “她为什么要和我说什么?”楼阙不解。 李丽想了想道,“她跟萧遥说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话,说萧遥年纪太大了,你还年轻,让萧遥跟你说清楚。” 楼阙的俊脸瞬间沉下来,“她算哪根蒜?有她说话的余地?” 李丽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乔羽刚进监狱时,内心是崩溃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是走了上辈子的老路。 为了尽快出去,他每天表现良好,争取减刑。 即使这样,他也坐了6年零2个月的牢。 出来后,他到处找工作,但连大公司的面试电话都没接到过。 至于小公司,他一开始看不上眼,找了几个月工作,都没找到满意的,只得去小公司,但在小公司也呆不惯,因为他习惯了发号施令,小公司容不下他。 他没办法,最后自己开了个手工小作坊,山寨太阳能公司的产品低价出售。 终于稳定了些,便琢磨着娶妻生子。只是娶过萧遥和苏茗善这样的女子,寻常的女人他看不上眼。 可长相美丽的年轻女孩子,哪个看得上他? 乔羽找了足足两年,才终于找到个二十四五的美貌女子张小姐结了婚。 只是结婚才两个多月,就听到风言风语,说他老婆以前是卖肉的。 乔羽勃然大怒,对老婆严刑逼问,问出果然如此,气了个半死,把人打一顿就要求离婚。 张小姐也恼了,厉声撒泼,“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坐过牢有案底的半老头子,手上又没有钱,哪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愿意嫁给你?要不是你有个店,我还看不上你呢!” 乔羽一直觉得自己是很优秀的,被张小姐把面子撕下来仍在地上踩,气得差点厥过去,又给了张小姐一巴掌,“贱|货,你算哪根葱?你也敢嫌弃我?千人枕的鸡!” 张小姐大怒,跟乔羽扭打了起来,打了没两下,人就晕了过去。 邻居听到打闹声被惊动了,过来看究竟,见张小姐晕了,连忙叫救护车,跟着送去医院。 医生一番检查,说张小姐身上的伤不算重,但有了身孕,以后不宜再打架和被打了,一边说一边拿鄙夷的目光看乔羽。 真是想不到,曾经一个搞科研的,落魄之后居然连怀孕的老婆也打,真是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