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周大学士,这么着急找朕,有何事啊?”女帝梁照坐在龙椅上,望着周贞文,问道。 说实话,她很好奇,今天是休息日,周贞文不待在家里休息,突然来找她做什么? “敢问陛下,可曾派人秘密前往青州?”周贞文拱手一礼,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道。 此话一出,女帝梁照眉头一皱,抬手一挥,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是。”宫女太监纷纷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周大学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帝梁照脸色不太好看,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帝,她可是君,如此质问她,这个周贞文简直是胆大妄为! “陛下是否派出了护龙卫秘密跟随?”周贞文没有回答,继续追问。 “周贞文,你想要做什么?”女帝梁照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着周贞文,斥责道:“周贞文,你胆大包天!朕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一个臣子禀告吗?” “你是在质问朕吗?” 面对震怒的皇帝,周贞文依旧平静,态度不温不火,开口道:“陛下可知道他们是乘坐驿站马匹前往的青州?” “那又如何?”女帝梁照眉头微皱,并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驿站马匹,本就是为军务、政务服务的,护龙卫作为皇帝亲卫,使用这些马匹算得了什么? “就连臣都能知晓护龙卫的动向,敢问陛下,青州太守张琦会不知晓吗?”周贞文看着女帝梁照,反问道。 此话一出,女帝梁照脸色微变,她明白周贞文的意思了,护龙卫的行踪暴露了! 护龙卫暴露,也意味着护龙卫的行动,可能就在张琦的监视下。 一旦青州太守张琦知晓护龙卫在接触青州世家,他就有可能先下手为强,提前掀起青州事变,致使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周……你打算怎么办?”女帝梁照也顾不得周贞文放肆,开口询问。 “为今之计,只能让冯迁先拖住张琦,暂时先不返回京城汇报。” 周贞文冷静的说道:“只要他还在青州,不想这么快与朝廷撕破脸的张琦,就不会轻易造反。”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护龙卫的计划不能暴露,一旦暴露,时间一长,臣怕张琦会发现不对劲,提前动手,控制青州。” “好,朕知道该怎么做了。”女帝梁照微微颔首,明白了周贞文的想法,“不过,只是稳住张琦的话,青州之危,恐怕还是难以解决。” “臣以为想破此局,必须要出动供奉殿的供奉。”周贞文说了此番进宫的目的。 “嗯?出动供奉?”女帝梁照略微思索,便觉得这是一个好计划。 青州之局难破,无非两个点。 其一,张琦在青州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又有天狼国的势力支持,算是当地的土霸王,哪怕是青州刺史陈嘉也难以对付。 其二,青州世家的态度暧昧,对于张琦的行为,他们必然有所察觉,但他们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漠旁观天狼国与张琦的勾结,甚至女帝梁照怀疑青州世家中的某些人,也参与了这场交易。 毕竟如果没有青州世家的一些支持,哪怕是张琦也不可能搬空整个青州的储备粮,他们之间的合作,必然是层层分利,反正上面有张琦顶着,出了事情,青州世家也有办法可以置身事外,他们不可能直接用家族名义合作此事,在这种交易上,过一手,过两手,显得尤为正常。 找个替死鬼家族,当中间人,出了事情,就让他们家族顶罪,他们便可以置身事外了。 想要破局,看似很难,实际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大学士,你是想要擒贼先擒王,先控制住张琦,让张琦的计划落空?”女帝梁照重新坐了下来,试探的问道。 周贞文点了点头,直接承认:“没错,张琦胆敢侵吞朝廷存粮,背后必定有外族势力支持,但外族势力毕竟是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是上不了台面的,张琦一死,青州无人可以掀起动乱,青州世家不敢,其他郡县太守也没这个胆子,至于青州刺史陈嘉,他不是一个勾结外族、谋取私利的人。” 周贞文此言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说,张琦在,天狼国的势力、他麾下的势力,才能掀起青州造反,而张琦不在,没有人能够承担起这个重担。 名望这个东西,看似虚无缥缈,但实际上,却极为有用。 没有威望,仅凭只言片语,就拉着一大帮人跟着你去造反? 谁干啊? 谁都不傻,有利可图的事情,自然有人做,无利可图、明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