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答应你,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信我也是情理之中,帮不帮我全看你。” 席怜儿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床榻。 湛星澜看着席怜儿,心里扒拉着算盘子。 既然只有进入惊鸿阁的人才有机会入选王妃,那她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否则到时候翎王选了别人做翎王妃,她这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多一个盟友,确实要比多一个敌人更有优势。 从此刻开始,惊鸿阁之争正式开始。 而远在蒲州的傅玄麟也并不好过。 一路上傅子淳便仗着年长处处打压傅玄麟,好像这样才能彰显他身为大哥的威严。 蒲州驿站中。 傅玄麟端坐于硬榻之上,垂首转动着拇指上的银丝麒麟扳指。 老旧的木门摇摇欲坠,风一吹便咚咚作响。 “王爷,庄王殿下也欺人太甚了,您与他同为王爷,他却将您安置在这四处漏风的破茅草屋。” 百里墨皱眉傅忿忿道。 “他受了傅泓尧的挑唆,因此才处处针对我。” 傅玄麟冷哼一声,嘴角扬起阴邪的笑容。 “不过,用不了多久,庄王便会乖乖回京城去的。” “庄王妃那边已经安排妥当,相信过不了几日便会传来消息了。” 门外北风呼嚎,傅玄麟轻抚扳指上的麒麟,目光尽是漠然。 “我本不想如此,可偏偏我的好哥哥们就是不肯放过我。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了。” 修整两日后,赈灾队伍继续出发。 傅子淳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却让傅玄麟与将士们步行走在队伍最后。 美其名曰为队伍断后,实则就是借机贬低傅玄麟。 与傅子淳并驾齐驱的是傅子淳府中的幕僚,潘禛。 潘禛的模样尖嘴猴腮,下巴一撮小胡子很是抢眼。 他向后瞥了一眼傅玄麟,对傅子淳谄媚道: “殿下,翎王对您这般乖顺,定是已经知道此次赈灾是陛下有意提拔您了。殿下的威严得立起来,可不能因为顾念兄弟之情便对他有所仁慈。” “他到底是个毛头小子,想凌驾于本王之上还是太嫩了点。现在给他些苦头吃,就算是让他历练历练了。” 傅子淳满腹骄傲的说道。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靖帝的赏识,老四说得对,他这份赈灾的功劳绝不容许旁人去抢了去。 蒲州一带仍是冰天雪地,脚埋入厚实的冰雪之中,不一会儿便冻得僵硬了。 队伍走了整整半日没有片刻停歇,许多将士们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傅玄麟了。 傅玄麟虽身强体健,可他这双腿负伤多年,实在受不了这冰寒刺骨。 他强撑着走了半日,百里墨好几次想去搀扶但都被他拒绝了。 晌午时分,队伍行进至蒲州外的十里亭。 傅子淳向后抬了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潘禛立马高喊:“原地休整!” 队伍停下,将士们赶忙找了个地方坐下歇脚。 “你说说这庄王,摆什么架子,要不是太子被禁足,能有他什么事。” “人家好歹是王爷,快少说两句吧。” 将士们偷偷嘀咕着,看见傅子淳走来,立马钳口不言了。 傅子淳踏过将士们踩实了的脚印走向傅玄麟,双脚丝毫感受不到冰冷之意。 “十一弟,你这身子骨为免太过羸弱了,更得多加锻炼才是啊。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得明白大哥一番心意啊。” 傅子淳拍了拍傅玄麟的肩膀,语气难掩得意。 “是,大哥用心良苦,臣弟自当感激。” 傅玄麟抬起冷厉的双眸直视傅子淳的眼睛,那漆黑如墨的眸子藏着不明意味的阴郁。 傅子淳搭在傅玄麟肩膀上的手霎时僵住了。 他的眼神简直与父皇冲他发火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傅子淳立马将眼神错开,把手撤了回来,干涩的喉咙生咽了一口唾沫。 “十一弟好好歇着吧。” 他对靖帝的敬畏是与生俱来的,只是他从未见过有靖帝以外的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庄王殿下,大事不好了!” 一个庄王府护院打扮的男子策马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