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将士,再看看一脸麻木的平夏部与野利的部众,黄琼也没有什么。只是叮嘱几个武官,要以战功为基准,有战功者有权先行挑选自己心仪的。 听罢黄琼的吩咐,贺元锋与杜涉也只能相对苦笑。而更让贺元锋头疼的是,这么多的女人怎么带回去。眼下叛匪余孽已经清剿完毕。西京大营这近半军马,不可能在宁夏府待时日太长。估计班师的诏书,这两日便会下达。这一路上带着这么多女人回去,可并非简单的事情。 黄琼没有理会这二人怎么想的,翻身上马返回了自己的行辕。在行辕的书房之中,换下那身碍事的亲王大礼服,又换回书生装的黄琼。看着被自己招过来的陇右那位路安抚使,以及宁夏知府张迁,抬起头道:“本王,决定在宁夏府的几个党项聚居区,捐建几座佛寺。” “张知府,这事你具体去操办。路安抚使,你想法子在陇右的寺庙之内,找几位大德高僧,来这宁夏府宣扬佛法。人吗,还是有点信仰为好。有了信仰,就不会总胡思乱想了。佛祖慈悲,愿意拯救这世间的苍生万物。由佛祖来点化这些党项人,想必对他们的教化还是好的。” 对于黄琼的这个想法,路安抚使与张迁对视一眼之后,瞬间明白了这位英王的意思。杀了那些在党项人之中有威望的族长、头人,再用佛教来软化他们,让他们来忘记杀戮,一心投入佛祖的怀抱。用不了几年,这些一心向佛的党项人,会将今日的一切都忘记掉。 更会认为他们遭遇的朝廷不公,是他们应该遇到的劫难。有了这种心思,他们今后还能有心思再去动刀枪吗。这位英王当真好手段,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就在两个人在这里琢磨英王此举,的确是高明的时候。黄琼又道:“吐蕃那里,本王听说一个新兴的白教很是昌盛。” “你派人去诏谕吐蕃诸部,让他们选出大德高僧,或是白教领袖送入京城,由朝廷给予加封。同时他们不是讲究转世吗?今后其所有转世高僧,一律由朝廷派出干员,对转世灵童进行金瓶测签。对选出的灵童进行加封,并主持其坐床仪式。未经朝廷加封者不得予以承认。” “同时,要鼓励吐蕃诸部建寺庙。每一个部落多建一座寺庙,朝廷便给予一定的赏赐。陇右安抚使司、布政使司,要给予财力上的一定支持。这样,你派人告诉他们,各部每建一座寺庙,朝廷赏赐银五锭、钱二百贯,绢、绸各百匹,牦牛十头,以助力他们弘扬佛法。” 对于黄琼的吩咐,这位路安抚使微微点头。并表示返回临洮后,马上便着手办理。见到这位路安抚使很是上路,黄琼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淡淡的道:“那位李节度,在陇右横行不法。你作为安抚使,未能起到制约作用。但去岁陇右大旱,你竭力筹集粮食赈济灾民也有功。” “虽说不能功过相抵,但本王也不是不讲人情之人,功是功、过是过。对于你纵容李节度贪赃枉法一事,本王对你罚俸一年,降一级戴罪立功。你赈济灾民有功,本王赏你银二百两,制钱三千贯,绸、绢、帛各一千匹。另外,你自己从抄没的野利头人那里,挑选几个妾。” 听到黄琼的决定,这位路安抚使连忙跪倒谢恩道:“臣是陇右文官之首,遇到大灾之年筹集粮食赈灾,本就是分内之事,臣不敢贪功为己任,英王所赏臣受之有愧。臣这些年,因为顾及那位李节度背后的洪枢密,所以虽说也曾去信劝说,但却未能及时制止那位李节度作恶。” “臣作为安抚使,对陇右官员不分文武,皆有督察之职。这位李节度做出如此贪墨之事,臣未能制止,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英王对臣的处罚,臣是心悦诚服的,绝无任何怨言。至于英王所赏,本就是是臣分内之事,臣是断然不敢领受的,还请英王收回这个成命。” 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陇右安抚使,黄琼淡淡一笑道:“本王说了,功是功、过是过。你虽说有罪,但也不能抹杀你的功劳。去岁陇右大旱,本就贫瘠的陇右,外出做了流民的灾民,比陕西路整整少了一半,而且也没有出现大量饿死的情况,你这个安抚使当为首功。” “本王不是那种赏罚不均之人。该罚的要罚,该赏的,本王也绝对不会吝啬。若是这一点都做不到,本王还有何面目,面对这天下的官员?不过,路安抚使,本王罚了你,也赏了你,但这陇右安抚使所属的诸司官员,本王也该整肃了。总不能这些黑锅,都你一个人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