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担心地扶住:“你怎么样?还能不能啊?” 陈和颂扶着车门,眼前一阵发花,闪过无数个画面—— 高考那天,被撕毁准考证,又被关在家,无缘高考。 贺屿考得也不,但是贺家花钱给买一个大学。 九月一日,新生报到这天。 作为贺屿的陪读,来到大学。 途中遇到高老师,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贺家给贺屿在学校外面买房子,就跟着贺屿住在校外,给准备一日餐,陪一起去上学。 母亲说,这样既可以照顾贺屿,也不耽误上大学,只是没有文凭而已,不过也没关系,现在社会上没有文凭的人多去,不照样赚大钱? 更何况,还有贺家这个大靠山,只要照顾贺屿,以后贺屿继承集团,肯不会亏待的,说不会给一个总经理做做呢。 母亲还是这样的嘴脸,陈和颂却已经没气跟她辩解。 每天围着贺屿转,仅剩的气,只够在心告诉自己,不要放弃,不要忘记书本上的知识,不要忘记怎么做题。 可整天围着灶台和超市转,学习的时间越来越少,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遗忘,变得笨拙。 试图和贺屿虚以委蛇,试图去报厨艺班,试图参加成人高考。 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一次又一次地被贺屿抓来。 直到最后,的身心被贺屿彻底摧毁,被贺屿驯服成功。 认命,安安分分地在贺屿身边做起全职保姆。 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试图安慰自己,这样也挺的,至少吃穿不愁,不用为生计奔波,果哄贺屿,日子也能过很多。 可永远不能说服自己。 永远在矛盾中转。 二十八岁这年,贺屿带着到高中,参加校庆。 见到恨铁不成钢的高老师,见到对冷嘲热讽的同学,还见到…… 谢朝。 谢朝这时已经进入小叔的集团工作,但是现在还在吃药,期做心理疏导。 谢朝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似乎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谢朝看来,从一开始,们就应该合贺屿给杀。 就算坐牢又怎么样?就算被报复又怎么样? 就算们那时杀贺屿,到现在也该出狱。 就算在监狱被霸凌,也比被贺屿霸凌。 陈和颂极躲避,极说服自己,过得很。但是在谢朝看见的瞬间,竭维持的世界轰倒塌。 陈和颂浑浑噩噩地跑进室,坐在座位上,感觉自己像到高中时期。 虽那时候的日子也不过,但最起码是有盼头的。 满怀期待地翻开书本,却发现自己一个字看不懂。 科书上的文字,变成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朝扑来。 幻象立即被破,又一次被地狱。 在众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中,从窗口一跃而下。 再睁开眼睛时,躺在病床上,贺屿胡子拉碴、双眼通红,守在的床边。 贺屿说,是因为太爱陈和颂,所以会这样对。 贺屿又说,一直觉得陈和颂和的母亲是破坏的家庭的罪人,所以欺负陈和颂,不能容忍自己爱上陈和颂,所以变本加厉地欺负,其实是在怪自己。 贺屿还说,现在认命,爱上陈和颂,会对陈和颂的。 和刚贺屿说的话一模一样。 但是不同的是,幻象中的贺屿一说这话,陈和颂马上有所动容,流下眼泪来。 陈和颂出院那天,谢朝绑架。 谢朝一从轮椅上薅起来,丢上车,狠狠地给一拳:“傻逼!” 陈和颂抬起头,表情木地看着。 谢朝根本不担心会反抗,甚至没有的手脚绑起来,开着车,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