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怎么冷静。”林烟的声音很大,手抱着头,她情绪濒临崩溃陷入自责的漩涡,最后干脆抱着头蹲在地上。
内心的自责愧疚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尤其听到月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和和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他有病了,需要去治病,我答应你,会给你家里人一个交代,他会在那里很久很久,不会再出来,你相信我。”
林烟听完陆沉渊的话愣住看他,“精神病院?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便宜他了,这样对他都算轻的。”
陆沉渊微微叹口气说:“他还没有到承担责任的年龄,失去自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关着他至少可以不让他继续出来惹是生非,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平息怒火,你要相信我,我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去解决这件事。”
林烟手用力揉了揉眉心,除了陆沉渊说的办法,似乎也没什么太好的处理方式,难道还把他杀了,天方夜谭。
她第一次这么畏惧憎恶一个孩子。
“你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的,看着她的宝贝孙子活受罪,本来就身体不好,你能怎么办啊。”林烟心里没底儿,有徐清丽在,事情就不会那么顺利。
“这个你用多想,我会解决。”陆沉渊弯腰朝林烟递手,要扶着她站起来。
林烟手搭上陆沉渊的手心,紧紧一握,将她拽起来带进怀里。
温柔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做,别自责了,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没有谁能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你的初衷只是想带月月出来散散心,她也是同意的,没有勉强或者逼迫,房间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你不要再不断内耗,可以吗。”
林烟下巴搁在陆沉渊的肩膀上,这是女儿最喜欢的位置,陆沉渊抱着晴天,晴天总喜欢小下巴趴在爹地的肩膀上。
“我现在都不敢看月月,还有我姐,你都不知道,她又哭又笑的样子,看的让人有多糟心,我好怕她也憋出病来,人怎么可以不幸成这样,小宝已经是那副样子,月月长得漂亮,成绩又好,结果医生说有可能这辈子都做轮椅了,换做是谁,能受得了这种打击,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林烟没处倾诉去,只能跟陆沉渊去说自己的无助,她调节不好自己的情绪。
“命数这种东西,谁能说的准呢,楚秀是很可怜,以后你多关照关照,如果你还是觉得良心不安的话,这样做愧疚感也会少一点。”
林烟心碎心情沉重的点点头,她突然在想说:“你母亲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觉得和和怎么样,反而会认为,我就是个扫把星,如果没有我,怎么惹出这么多事,还会说是我刺激和和,如果不刺激他,他还是很乖的。”
陆沉渊微微挑眉,声音低沉的笑了笑说:“陆太太想要什么奖励,奖励你的聪明。”
林烟终于露出笑容,果然这种事情她还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把徐清丽的想法了解的透透的,她说的什么话,她都能想出来。
…
“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啊,法律有规定我就算杀人放火了,也拿我没办法。”和和一惯的嬉皮笑脸。
张队长对身边的徒弟小李说:“可怕的二世祖,以后挨枪子的命,才十二岁就这样,以后能翻上天。”
小李调出过和和的档案,惊呼说:“这小子是常客啊,拉帮结派把人打成植物人,小学生都这么可怕吗。”
张队长重重的叹口气说:“人家有那么多钱,花钱平事。”
和和打着哈切,在这里待着浑身不舒服,吃的东西也倒胃口,也笑不出声了,心情烦躁。
怎么到现在,家里也没人过来接他。
陆洺洵带着律师过来,提出见儿子一面,警察那边觉得迟早是要放人的,也没拦着。
和和看到陆洺洵,特别亲切的叫,“你终于来了,爸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好无聊,手机也没有,饮料也不给,就让我在这里坐着,一帮穿着制服的人,跟狗一样的盯着我。”
陆洺洵看着儿子,心里说不上的滋味,心里的软肋被扎的狠狠的。
没有人告诉他,家里可能是回不去了。
“和和你听我说,你做了错事,现在家里人都很生气。”
和和无所谓的说:“奶奶生气哄哄就好了,其他人的话我干嘛要听,我要回家,现在就回去。”
“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孩动手。”
和和吊儿郎当的耸耸肩膀,好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我看她不顺眼,没什么理由,我们家有花不完的钱,赔给他们点钱就是了,大伯母家的亲戚,肯定都很穷吧。”
陆洺洵没有从和和脸上看出一丝悔改的意思,他的语气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赫赫战功。
他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到桌面上,“不知悔改,你知道你现在闯了多大的祸吗,你大伯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