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你等等我。”灵听风追上林烟,站在她身后。
林烟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秘书,看灵听风很累的样子,说话的嗓音都哑了。
“你之前说的赔偿金,数额我估算了一下。”
林烟问:“你觉得有问题吗?因为你的决策失误,才会造成这样的损失,当时我几次都在说,不要让李天心接那些代言,你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难辞其咎。”
林烟承认自己这次做事太绝,吃相难看,为了公司的利益,去牺牲灵听风,让他从私人账户拿出赔偿金承担。
“我想赌一把,李天心还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是你说要放弃的,这种损失我承担不了。”
林烟早就看透灵听风这个人,利益至上,让他掏出这些钱,肯定不会很轻松。
林烟让一步说:“你承担百分之八十,剩下的我们来承担。”
灵听风脑子是空白的,看着林烟在商言商的精明模样,自嘲的笑笑。
“这叫什么事,没有看到回报,就栽了,李天心还在等着消息,想让我带他上岸。”
林烟狐疑的眼神看着灵听风,他对李天心在意的太多了。
“你老婆公司,怎么总是出事啊。”傅余白点了两杯黑咖啡,喝了一口觉得味儿不对,眉头微微蹙起。
“谁知道她,可能是时运不济。”陆沉渊说的轻松。
心里早就跟明镜似的,林烟为什么这样,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原则性,心软容易被拿捏。
什么事情都在犹犹豫豫,如果她当时死咬着不给李天心这个机会,想尽办法阻止她,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那个李天心可惜了,全网都在说她抛夫弃子,你的公关团队也该整顿一下了,公关稿发出去,火上浇油。”
陆沉渊笑笑说:“是不太理想,我会找时间跟他们聊聊,不过遇到这种事,舆论也发酵到这个地步,那边不松口,再华丽或者真情实感的文字,都很苍白,就像是强行解释。”
“你老婆那个弟弟。”傅余白竖起大拇指,“见过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见过这么坑姐姐的,如果没有他,就没那么多事。”
陆沉渊对林阳不想评价,被宠坏了,日子过的太顺风顺水,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走了!晚上约了人。”陆沉渊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等等……”傅余白叫住陆沉渊,“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铁西的项目闹的动静不小,现在王沛一死,要债无门,不知道谁放话出来,说林烟是李芬的女儿,给你提个醒!多留心。”
陆沉渊声音波澜不惊,“有我在,谁还能敢要债到她头上,冤有头债有主,钱是王沛欠的。”
傅余白摇摇头,“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找你说这事,要说这王沛也不是个东西,他死之前是把法人变更成了李芬,家里的房子也被抵押给银行,这些债务属于夫妻共同承担,一个死了,另一个呢?有的跑吗。”
陆沉渊眼神沉了沉,“我知道了,你知道王沛在外面欠了有多少钱?”
“具体数字不太清楚,上千万不止吧,也不光是赌债,这些年拆东墙补西墙的,利息就滚了不少,有一点很尴尬,你母亲那边跟王沛合作过,王沛也是到处打着陆氏集团总裁岳父的旗号。”
“如果子女生下来就是要替家人还债的,不生也是种善良”
傅余白赞同,叹口气道:“这事,我都觉得你老婆很冤,你也知道那些讨债的人,真的穷凶极恶起来,谁的面子也不会给,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弄到钱,还是要提前跟你老婆通个气,如果遇到胡搅蛮缠的,就报警。”
傅余白又同情说:“摊上这种家庭也够倒霉的。”
陆沉渊出了咖啡厅发信息给手底下的人,让他们现在去查李芬的动向。
她总不可能一直躲在澳门不回来,这边还有她的女儿,王沛在那边的债主也不少。
傅余白没有马上上车,走到陆沉渊这边,叩着手指敲了敲车窗。
陆沉渊车窗半降,“怎么了?想蹭个车?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傅余白笑笑说:“没有…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伯母想让我去老宅吃饭,我去不了,你帮我带个话。”
“为什么去不了。”陆沉渊不解的问。
傅余白跟他一起长大,陆家的老宅比自己家都要熟悉。。
傅余白耸耸肩,认清现实的说:“突然找我,还能只是吃一顿饭吗,肯定是鸿门宴了,还有你那个小姨…每次见到她,我都不舒服。”
陆沉渊知道的都比傅余白少,语气带着稍稍厌恶,“陈清华?她怎么又来了。”
起了个学富五车的名字,一点也不办人事,嚼舌根很有一套。
傅余白笑道:“那是你们家人,你问我啊,他儿子公司转到国内,跟我公司有合作,我觉得有些事随根,她儿子人品一般,我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