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前的宁静,她要珍惜。 她撑着手臂站起来,帮陆沉渊打着领带,他刚刚喝过酒,身上的酒味儿还没有散去。 “我没有,只是有点累了,想放松放松。”她手法并不娴熟的扎着领带。 陆沉渊按住她的手,笑了笑说:“歪了。” 林烟想要调整,陆沉渊自己利落的系好,“昨晚没睡好,你白天再睡一会,我要去公司了!晚饭不能回来陪你,你想吃什么就点外卖。” 林烟毫无困意,心里藏着的事太多,踮起脚吻住陆沉渊的唇。 “无论多晚,家里总有盏灯,为你亮着。” 陆沉渊听出林烟的言外意义,她知道今晚他要去顾家,又不会明说一直要等他回来。 陆沉渊穿好衣服要出门,林烟目光一直追随谢他的背影。 想象着周晓月的所见,陆沉渊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的簇拥,他生来就享受着瞩目,众星捧月。 她站在门口,听到陆沉渊的咳嗽声,烟呛到了喉咙里。 傅余白等了陆沉渊一个上午,午饭点都过了,这才见到人。 陆沉渊扯了扯领带,傅余白眼尖的发现他脖颈上的吻痕。 应该是没多久前留下的,还新着呢。 “小心纵欲过度,到时候看男科。” 陆沉渊冷了傅余白一眼,“这话应该我跟你说。” 傅余白跟陆沉渊认识太多年,一路都陪着他,也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都是金贵的公子哥,裤子太多,不至于就剩下一条裤子。 “韩智勋跟你怎么了?”傅余白言归正传,顺嘴问了句他这阵子的所见所闻。 陆沉渊淡漠道:“没怎么。” 傅余白两指托腮,“我应该这么问,你把他弟弟给弄哪儿去了,他现在彻底接管家族生意,黑白两道到处在讲,是你让人做掉了韩青峰那小子。” 陆沉渊:“随他说去好了,也多少年没见血了,不会赶尽杀绝。” 傅余白根本不关心韩青峰的死活,他透露说:“韩智勋跟顾家老爷子来往频繁,我看你要盯紧着点,老城区改造的项目,那是块肥肉,多少人盯着,政府公开招标,如果这俩人联手疯狂抬价格搞方案,肯定会动了你的蛋糕。” 傅余白说的这些,陆沉渊早有耳闻,一直没去做实。 老城区改造项目,他也的确花了不少到心血,官商两条路都已经打点好了,不愿意再横生枝节。 跟顾家还是不能断,应该说该不是时候。 “离公开招标还有段时间,不急。”陆沉渊长指磕着烟灰。 傅余白:“听说顾一住院了,怎么回事?我看你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平抚下她,让顾老爷子不要跟韩家搞在一起,就不怕得罪到你?” 顾一出的意外,消息被封锁的很严实,这件事对顾一,对整个顾家都是耻辱,越少人知道越好。 陆沉渊靠在老板椅上,闭门养神。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就不能有点清静日子,流年不利,应该去烧烧香了。” 傅余白不想往陆沉渊胸口扎刀子,又没什么好办法。 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到台面上,两指推到陆沉渊面前。 “我来还是替人要账的,你弟弟在外面惹了风流债,如果不是正好媒体有我朋友,很快就要喜提头条了,抓紧时间,这件事也压不了多久。” 傅余白本来打算直接找陆洺珣的,当卖他个人情。 后来想想,找陆洺珣也没什么用,他处理问题的方式,永远不及他哥哥。 陆沉渊身上的狠劲儿,陆洺珣学不到一分。 陆沉渊睁开眼睛,挂上凝惑的表情。 拿起傅余白递来的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赵婉儿。 看着名字,陆沉渊一下子就想起来是谁了。 “她都要爆料什么?” 傅余白,“洺珣战斗力可以啊,搞大了人家肚子,又翻脸不认人,后来那女人找他谈判,他还动了手!做人留一线,洺珣这小子把人往绝路上逼,惹急了吧,婚内出轨,打女人,搞大了肚子打胎钱都不给人家,谁能咽下去这口气,找媒体要曝光。” 如果这件事被媒体曝光,陆洺珣以后该怎么办?大众对打女人的男人,向来没有包容心,无论你出于什么理由,这会让陆家蒙上羞耻。 “给点钱堵住她的嘴,我来处理。” 傅余白闲适的抱着肩膀。 “我本来想做个好人,跟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