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汤精气神都很足,林烟看它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尾巴摇的比扫地机器人都勤快。 疙瘩汤脑袋朝她拱了拱,嘴里呜呜的哼唧着,湿漉漉的鼻子蹭着林烟的手背。 林烟摸摸它的狗头,毛茸茸的手感又温又软,养个小动物真是一件很治愈的事。 可惜她不敢养,陆沉渊有洁癖,家里狗毛乱飞,他肯定忍受不了。 养狗骗吃骗喝骗感情,狗的寿命只有十几年,你把感情寄托在它的身上,真到了离别的时候,怎么受得了。 周文斌来的很快,林烟刚刚接到疙瘩汤也没多久。 “你贫血啊,脸这么白。”周文斌俯身狭长的眸子盯着她看,“太憔悴了,没休息好?” “贫血不贫血不知道,没检查过。” 周文斌笑了笑说:“我也不是医生,我的话别太在意,就是看你太白了,跟自动加了滤镜一样,还是你为了见我,多抹了几层粉。” 林烟扯了扯嘴角,“不至于,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天都快黑了。” 疙瘩汤还在哼哼哼唧唧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一直在打着林烟的小腿。 周文斌半蹲在地上,捧起来狗头。 “是小嘴巴馋了,还是饿了?宠物店的叔叔阿姨,没给我们小零食吃吗。” 周文斌的语气太温柔,好像暖暖的小太阳一样,能让周边人感觉到温暖。 “它又不会说话,怎么回答你。”林烟不太理解,周文斌怎么分辨。 疙瘩汤哼唧的更委屈。 周文斌笃定的说:“小家伙是馋了。 ” 林烟也不知道,周文斌的狗语水品,有多好。 他牵着疙瘩汤到了星巴克门口,疙瘩汤等在外面,周文斌说:“请你喝杯东西,暖暖身子。” 到了咖啡厅,周文斌先点了两杯动物奶油,给在外面等着的疙瘩汤送去,又再进来。 “它在外面不冷吗?”林烟手捧着热巧克力,心不在焉的跟着周文斌说话,心思早就已经飞出去。 后悔,陆沉渊过来解释,她应该给个机会的,现在悬着的心,就没荡下来过。 “不冷,如果冷了,它也不会受委屈,肯定会叫我。” 林烟手拄着腮帮子,心事重重的咬着吸管,陆沉渊明知道她不舒服,现在连问也不问了吗? 周文斌手掌在林烟眼前晃了晃,林烟眼睛跟丢失了焦距一样,根本就没察觉。 周文斌长指叩起,敲了敲桌子。 咚咚咚的几声闷响,林烟这才回过神,“你刚刚在说什么。” 周文斌抱肩看她,薄薄的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我什么都没说,林烟你怎么了,跟丢了魂一样,我那个表哥欺负你了?” 林烟嘴硬的说:“没有,我们两个感情好着呢。” 周文斌同情的眸光看着还在那里逞能的林烟。 给不出一个理由,为什么每次见到林烟,心最柔软的地方就会被触动,好像有一把小勾子。 林烟的怅然若失,郁郁寡欢,她每皱一下眉头,都会勾到他的心口上。 就是想助人为乐,帮林烟把皱紧的眉头舒展开。 周文斌温柔的说:“你跟我没什么扛着掖着的,我在陆家生活了很多年,陆沉渊什么脾气,我怎么会不了解。” 林烟咬着唇瓣,睨了眼周文斌。 “你那天跟我说,陆沉渊肯定会娶顾一的吧,肯定的概率是多大,你又不是陆沉渊,你怎么会知道。” 周文斌长指轻轻敲打着杯壁边缘,他猜的倒是没错,肯定是吵架了。 “家族的婚姻,哪怕陆沉渊会去抗衡,我觉得你也没戏,先不说陆沉渊跟顾一会不会结婚,我姑姑容不下你,日子就不会过好。” 林烟不愿意听这些,这些都后话了,她想知道,陆沉渊跟顾一到底昨晚做了什么? 越想越怕,胃又开始无节制的疼,脸色又一点点的白下去。 “我胃疼,回宿舍了。” 周文斌以为林烟只是普通的胃疼,点头嘱咐说:“胃疼要吃药,还要多喝热水。”又问了句,“有药吗?没有我帮你去买。” 林烟站起来,侮辱的点点头,猛然眼前一黑,眼睛闭着跌到椅子上。 周文斌吓的差点魂都飞了,忙跑过去手指放到林烟的鼻底,温热的呼吸打湿他的手指。 周文斌这才长松口气,找到手机的手,还是多里哆嗦的,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