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炕,能睡下七八个人不止,中间隔着的距离很宽。 “明早马上走。”男人从柜子里又拿出个枕头,扔到手指的方向。 林烟望眼欲穿伸脖子盯着柜子,“麻烦你,能不能借我个褥子,没有东西垫在下面,咯……” 她不是豌豆公主,那么娇气。 没有褥子躺在炕上跟睡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 “没有。”男人回答。 林烟张了张嘴,不太相信的扬着下巴,盯着柜门缝隙。 男人洞悉到女人的小心思,索性拉开柜门,让她看个清楚。 还真没有,里面空空荡荡的,只能几件折叠整齐的衣服。 林烟点点头,已阅。 心里感慨,他还真是家徒四壁啊,如果她一直住这里,肯定添床新褥子,用棉花弹的。 县里有弹被子的,一个下来要二百多块,她带出来的钱不多,现在应该还买不起。 林烟掀开被子躺上去,人只占了一小条的地方,翻身都不敢大翻,怕吵到隔着很远的男人。 房间里关灯,林烟声如蚊吟的开口,“我叫林烟,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应,林烟手捏着被角,“晚安。” 隔了很久,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开口,“陆沉渊,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 陆沉渊到现在还不能断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是不是陆家派来的人。 他生性多疑,难保这不是一出苦肉计,这个女人接近他目的不纯。 “啊?”林烟疑惑,小声嘟囔,“你不说,我哪儿知道。” 倒是陆沉渊这个名字,她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个名字,就已经和她们村里水土不服了。 “很好听的名字。”林烟软软的语气硬夸。 沉渊这名字,林烟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起的,听着就觉得压抑,不被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