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的太近。 林烟一下子慌了,又羞又怕。 呼吸混乱粗重,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覆满薄汗的鼻尖。 男人薄唇微翘,眼里满是戏谑:“想好了吗?脱一半什么意思,想让我负责,就这点诚意?” 林烟怯生生的回答:“全脱了好像有点冷。” “冷的身上都是汗?”男人冰凉的指尖抚过她的头发,捻了捻手指。 男人像是个极具耐心的猎人,在慢慢端详着猎物。 嘴边的猎物,他明显感觉不满意。 林烟往后躲了躲,紧张的颤抖,眼泪流下来,擦了这边,湿了那边。 她害怕的要疯了。 虽然说,她厚着脸皮要嫁人家,做这种事肯定天经地义。 也不想这么快,能理解,打了那么多年光棍,如果身体没问题,见到女人肯定跟狼盯上肉一样,饥渴难捱。 “冷的话,做完就热了!”男人语气散漫挺挑,深邃的黑眸里,却不带丝毫的欲望,如同撒了把寒霜。 他对主动送上门的,向来没什么兴趣。 微微眯着眼,指间的烟蒂被他捻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不紧不慢地将木门被从里面关上。 门被关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林烟心跳的更凶,脸上如同火烧一般,那团火直直的烧到后脑勺,还在努力的维持着镇定。 “我还没准备好,今晚肯定,肯定不行,太快了。” 林烟的绯色的红唇紧咬,害怕这男人马上会抱着她啃。 男人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不需要准备什么,脱了就成了。”戏谑的笑容,在林烟的瞳孔里,看出满是阴冷。 她害怕的想逃,粗重的呼吸,将空气都烤更炙热。 男人对上那双盈满泪水的漂亮杏眸,她正明惶无措的看着他,眼里的泪花,就没停过。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哭? 林烟哭的大脑一片空白。 人坐在地上,向来软软糯糯的脾性,怂的连腿都立不太直。 男人也失去了耐心,走到她身边,朝她伸过手。 林烟愣了愣,以为他是好心要扶她起来。好半响,才怯生生的抬起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不像村子里那些人说的那样。” 话音刚落,人都没站稳,握紧的双手里,连空气都没留下。 男人放下手,将她推开,“这些话不用跟我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不认识,马上从哪里来回哪去,我没这个闲心,这么晚跟你消磨时间,懂吗。” 对方突然的变脸,林烟心打寒霜,整个人略显恍惚。 被他的气势所震撼住了,不仅不敢再开口,身体都没出息的无法动弹。 她双腿不听使唤的没跑。 下一秒,被人跟丢垃圾一样,拎着脖领子推出了今晚被她敲开的那扇院门。 林烟在门口,吃痛的挣扎,哭兮兮的挽留说:“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英挺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不为所动。 夜色漆黑,乡路狭窄。 被赶出去的林烟无处可去,脚步踉跄,景色恍惚。 一直沿着村东头,走到池塘边。 在小池塘边枯坐一夜,等到天光微凉,越想越觉得,她还是应该回家。 “姐…你快去看,那女人把你行李都丢到院子里了,你说她也太过分了,就这么留不下你?我看她就是着急,想把我们姐俩都赶出去,这个家就是她的了。” 林烟还没进家门,就被妹妹林雪心急火燎的跑来通风报信。 林雪和弟弟不同,跟林烟是同母同父,从小就被母亲抛弃,成了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 隔了一层肚皮,二婚多出两个拖油瓶,她们两个平时没少受继母周萍的欺负。 林烟推门进去,果然看到院子里,她的衣服都被周萍塞到个大床单里打成结,和垃圾一样的丢到门口。 “你这是要干嘛?”林烟本来就糟糕的情绪受到刺激,一把火点着。 她很少这样大声说话,哪怕想当只刺猬,身上也只是软刺。 平时在家,无论周萍有多过分,她都习惯性的装聋作哑,不跟她计较。 “怎么回来了?林烟你想害死你爸吗。”周萍气急败坏的质问。 林烟用力的攥紧手心:“我还是不嫁了,相处不来。”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林烟到现在都心悸,好像跟做梦一样,那男人的眼神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