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安排亲兵捉拿郑青的事情之后马上回营帐匆匆写了一份折子之后让人送往宫中待皇帝批阅。 事后便匆匆返回了将作监,他生怕柳大少的脾气会给这些工匠闹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柳大少的暴脾气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将作监的一些老师傅的手艺绝对没的说,经手的兵器绝对都是战场上的利器。 手艺不小,脾气同样不小了,有时候牛脾气上来了自己这个大将军也的哄着才行。 两方人碰撞在一起难免不会碰撞出一些火花来。 然而张狂还真就想错了,柳大少脾气火爆可真就冤枉他了,那日在吏部他是认为有人陷害自己,不得不抱着脾气大闹一通好把幕后的人给折腾出来。 平时的他性格真就算不上火爆。 将作监之中柳大少已经自然地将左手扣在刀柄之上,闲庭信步的在将作监中游荡起来,不时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他虽然掌握着一些超时代的观念与知识,可是也只是知识而已,压根就没有实践过,论经验还真就比不上这些浸淫多年的匠师。 孰轻孰重柳明志还是分的清楚的,以为掌握点现代知识就可以全面碾压古人的思想就是傻x行为。 古人若真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就不会有一些物品连现代的高科技技术都复制不出来了。 对于柳大少的观看走动工匠们也并没有在意,柳大少方才就跟在大将军身边,而且身上穿着亲兵的盔甲,一干工匠早就把他当成张狂的亲卫了。 至于眼生的问题,龙武卫的大营可不是什么小村落,预备兵员三万人,其余各种辎重部队加上杂七杂八的人口营寨内的人数高达五万人左右,就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能认全了只能说你是一个过目不忘的怪物。 武国公万步海完全充当一个陪伴的人物,不时地给柳大少讲解着工匠手中物品的作用。 围着广阔的大厅转了一圈之后两人重回原地万步海饶有兴趣的看着柳大少:“柳小子,怎么样?对于将作监这些匠师的手艺有何见解啊?” “能工巧匠。” “评价倒还中肯,老夫还以为你想出铸模的法子便不将这些匠师放在眼中了哪!在你这个年龄的人能有此成就难免会有些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你能做到这份心境已经超过了九成的同龄人了。” 对于柳大少的沉稳万步海的褒奖之词毫不吝啬。 柳大少苦笑了一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什么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你让他搞点理论知识还没有问题,让他亲自上阵难免会手忙脚乱。 “国公说笑了,小子就是站在前辈的肩膀之上胡乱的指挥一下而已,小子向来信奉术业有专攻,常言道隔行如隔山,一条营生能够经营下去自然有其独到的方式,一个门外汉去指导一个大师是会让人贻笑大方的,不懂装懂害人害己。” “小子,能有这份心境就不简单,可笑那些自命清高的腐儒一大把年纪还没有你一个未曾及笄的人看的通透,睡他老母的,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只要能保证这份心境不变,早晚有一日这个位置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万步海说着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其意思不言而喻,柳大少早晚会有位极人臣的一天。 柳大少正待说些什么,被一声大哥打断了。 打眼望去,关内侯朱润同样一身盔甲站在张狂的身边,口中呼着热气轻笑着看着自己。 张狂尚未赶到将作监便被门外的守卫告知关内侯朱润正在营外等候求见,张狂又折返了回去,柳小子明言陌刀的事情关内侯朱润乃是重中之重张狂自然不敢马虎。 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傲气。 关内侯虽然“威名”响彻京城,可是能让柳小子如此推崇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柳小子的话可是依旧环绕在张狂的脑海之中,十年河东看河西,想到这些的张狂不免有些哭笑不已,当年自己不也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吗,怎么年龄大了反而犯了糊涂哪。 冲着万步海抱拳告罪了一下柳明志径直迎了上去:“猪头,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朱润拍了拍胸膛:“大哥有事小弟怎么敢马虎,二十车煤炭共计万斤左右正在将作监外面牛车上放着。” 轻轻地锤了一下朱润的肩膀柳明志轻笑道:“好兄弟,辛苦了。” “大哥说这话不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