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在野一下子跳到燕七面前,咬牙切齿:“还有你,还给我算命?说什么我印堂发黑,厄运连连,祸从口出。现在,安东熙成为阶下囚,你也要被驱逐高丽,落魄如斯,你还有什么话说?” 燕七一脸笑嘻嘻看着权在野:“还是那句话:你印堂发黑,祸从口出!哦,还得加上一句:你刚才如果识相,闭口不言,还能躲过一劫。现在呢,你横祸将至,却不自知,呵呵,SB,SB!” 权在野大怒:“来人,将燕七乱棍打出。” 涛神大怒,宝刀出鞘:“谁敢。” 那些侍卫被涛神一吼震惊,竟然愣住了。 车明勋明显知道轻重。 大华特使,代表了大华的尊严。 岂能真的乱棍打出? 那可就坏了。 大华皇帝一怒,还不得狠狠修理高丽。 尤其在自己百年之后,高丽哪有人可以抗衡大华? 车贤基? 车贤重? 谁都不行啊。 车明勋无力的挥挥手:“燕七,你自己走吧,给你留一分体面。” 燕七笑了:“我当然可以自己走,不过,国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明君,可是,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也就那么一回事。格局差点,智慧差点,大略嘛,也是差了一点,呵呵。” 权在野大叫:“大胆,竟然敢侮辱国主,你想死不成。” 车明勋却睁开眼睛,斜视燕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临死之际,出言嘲讽于我。” 燕七道:“不是嘲讽,而是肺腑之言。” 车明勋心头火起:“还是肺腑之言?好好好,你若是能说出嘲讽我的理由,我便不迁怒于你,若是你毫无理由,却口出狂言侮辱于我,我宁可拼着得罪大华,也要把你乱棍打出。” 燕七铿锵有力,直面车明勋:“安东熙大丞相以马车六驾,迎我进殿,难道,仅仅是为了不将国主放在眼里?国主到底是侮辱安东熙大丞相的智商,还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安东熙大丞相若是这般轻浮,这般放纵,这般浅显,又怎么会深得国主重用二十年呢?” 这一番质疑,让车明勋似回光返照,怔住了。 是啊! 安东熙哪里会这么肤浅? 他可是有大智慧的人。 车明勋看着被架住的安东熙,见他眼中噙着热泪,急忙挥挥手,让侍卫松开安东熙,耐着性子问道:“大丞相,你为何违背我的命令,大肆张扬,迎接燕七进殿?” 安东熙眼圈泛红,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国主,燕大人于高丽有功,有大功,于国主有缘,有机缘。又因为议政在即,我来不及将消息反馈给国主,这才冒然决定,以马车六驾,迎接燕七进殿面见国主。” “哦?” 车明勋没想到安东熙竟然这般推崇燕七。 他看了看燕七,又定格在安东熙脸上,冷笑一声:“我却不明白,燕七对高丽有什么大功,于我又有什么机缘。” 权在野冷嘲热讽:“安东熙,你就编吧,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牢狱之灾。” 安东熙缓缓拿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半弓着身子,献给车明勋:“国主,燕七送上了这个宝物。” 车明勋走不动,示意侍卫去拿。 权在野却霸气十足,一下子将盒子踢到一边。 盒子摔在地上,眷书滚出来。 权在野冷嘲热讽:“弄些蟑螂爬的字画当宝物,糊弄鬼呢?就凭这些下三滥的玩意,也配做宝物?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纵然找个三岁小孩子写的字画,也比这个强百倍。” 燕七摇摇头:“你确定这些字是下三滥的玩意?连三岁小孩写的都不如?” 权在野一瞪眼睛:“没错,在我眼里,这些玩意就是下三滥,我说三遍,下三滥,下三滥,下三滥,哈哈。” 燕七向国主拱手:“国主,这份眷书不是字画,而是二十年前,国主向大华献出的亲笔《国书》!” “啊!” 车明勋一听,惊诧的叫了一声。 顷刻间站了起来。 “什么?” 权在野一听,脑子翁的一下,蒙圈了。 “这是老国主亲笔写的《国书》?” “完了,完了啊。” “我刚才说这是下三滥的东西,蟑螂爬的。” “这可如何是好?” 权在野两眼一黑,心里慌了,突然想起了燕七的话:祸从口出! 他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