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文气急败坏的看着燕七。 这厮每句话都藏着坏水,不停的给自己下套子。 一不小心,便中招了啊。 燕七可怜巴巴的看着解思文:“你那么凶狠的看着我干什么?你恐吓我也没用,连巡抚大人都称赞我的老幼之礼,难道,你却要视之如敝履吗?” “视之如敝履?” 解思文慌了,随后就发现赵青的眼神瞟过来,心中慌乱的一B,赶紧摇头:“巡抚大人,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反对燕七,不是反对巡抚大人,我……我那个……哎。” 他自己都夹缠不清,无法解释。 那副狼狈样子,看了想笑。 赵青盯着解思文许久,眸光又在众人面前扫过,掷地有声道:“我们天天讲那些大道理,却忽落了最基本的老幼之礼啊,这叫什么?这叫舍本逐末!这道理如此浅显,却又意味深长。各位官员,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也要深思其中三味。” 众人赶紧表态附和,又看向解思文,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谁都听得出来,赵青此言,重点就是针对解思文。 解思文脸颊一阵红,一阵白。 他不明白,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标枪靶子。 解三甲一看不好,立刻站了出来,神情激动,慷慨激昂:“巡抚大人所言极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论思想境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比之巡抚大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远远不如啊。今日,聆听巡抚大人教诲,似醍醐灌顶,幡然醒悟,胜读十年书啊。” “各位大人,各位百姓,我等要以巡抚大人为楷模,励精图治,升华自己的思想,提升自己的觉悟,如此,才不枉辜负了巡抚大人的遵遵教诲。”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没人敢接话。 燕七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 这笑声,于沉默中格外刺耳。 解三甲愤怒的盯着燕七:“你笑什么?” 燕七道:“我笑你说得好,说得妙,说的呱呱叫。你自己是不是也很想笑?” “哈哈哈!” 赵青第一笑的这么大声,连连点头,意味深长道:“解解元文采斐然,不愧是连中三元的大才子啊。” “额……” 解三甲无比尴尬。 难道巡抚大人听不出重点吗? 我说这段话的重点不是文采斐然,而是再拍赵青的马屁啊。 赵青这么放肆的笑是什么意思? 糟了。 我这一记马屁,分明是拍在马蹄子了。 解三甲有些郁闷。 暗暗告诫自己,万万不要心浮气躁。 解思文怒视燕七:“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们是来迎接魏鸿大人的,你就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回去照顾彭然那个病秧子岂不是更好?” 燕七一脸惊诧:“迎接魏鸿大人?解思文,你刚才不是迎接过魏鸿大人了吗,怎么还要迎接第二遍?甚至于,连巡抚大人都在这里傻傻等着。” 此言一出,赵青眉头紧蹙,突然盯住了解思文:“你刚才迎接过魏鸿大人了?” “啊?那个……” 解思文惊得跳起来:“我没有啊,我没有迎接过魏鸿大人,是燕七神经错乱,胡言乱语。” 燕七呵呵一笑,指着解思文:“你就别装了!我刚才在城门外迎头碰见你了,你风尘仆仆,纵马飞奔,一路向北,然后半个时辰,却又折返回来,一脸尘土,不是迎接魏鸿大人,又是去干什么了?哦,我懂了,你是探望风景去了。” “哎,我……” 解思文这个尴尬啊,根本没得解释。 赵青盯着解思文望去,心里很生气。 他身为一省巡抚,在城门口迎接魏鸿,乃是一桩大事,显示了对魏鸿的重视。 可是,解思文这厮竟然欠巴登似的,率先见了魏鸿,这叫什么? 这叫抢了巡抚的风头。 如此一来,一省巡抚前来迎接,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青虽然不屑与解思文这等小人物计较,但却要与一人计较,那就是解三甲。 解思文前去迎接魏鸿,定然是解三甲的主意。 赵青盯着解三甲,很郑重的问道:“没想到解解元捷足先登,已经迎接过了魏鸿大人,我还蒙在鼓里呢。解解元真是热情周到,我甚为欣慰。”这几句明褒暗讽,谁都听得出来。 解三甲满脸通红,好不是滋味。 他狠狠白了燕七一眼,脑筋急转,向赵青说道:“巡抚大人,是这样的,魏鸿大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