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文一犹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底该怎么接话呢。 燕七趁机拱火:“解思文啊解思文,田押司问你话,你竟然不搭不理,真以为你是谁啊?在你眼里,你难道真以为有了解解元做后盾,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甚至于,连威名赫赫的田押司都不放在眼里了?你这是在打田押司的脸,啪啪的打。” 听了燕七的拱火,田武恼羞成怒,一指解思文:“好啊,解思文,你果然狂妄,真的当苏州是京城,可以肆无忌惮、嚣张跋扈?真的以为解三甲无人敢惹啊?哼哼哼。” 田武连哼三声,怒不可泄。 解思文懵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燕七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要钱,就意味着瞧不起田押司。” 又对田押司道:“田押司,咱们到底还不还钱?要我说,解解元后台很硬,咱们惹不起,还是做缩头乌龟,把钱还给解思文吧,咱们认栽了。” 认栽? 缩头乌龟? 这对于田武来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和打脸。 田武越发怒不可赦,一指解思文,言之凿凿说道:“本押司告诉你,我就不还钱了,你能奈何?小赤佬,真以为你牛掰哄哄啊,在我眼里,你算个鸡霸。” 燕七也跳起来:“对,就是不还钱,解思文,你算个鸡霸,想在田押司头上拉屎,你也配?” 田武爆了粗口。 燕七这厮将怒气无限放大。 这把火烧的,越来越旺。 解思文本就是个浮躁之人,受不得激将,也怒了:“你敢骂我?田武,真以为我怕你吗?我告诉你,解解元可算是杨丞相的门生,你敢惹我,小心解解元扒了你的皮。” 燕七夸张的大吼:“田押司,解解元要扒了你的皮,这还了得?田押司,你若害怕,就赶紧给解解元道歉吧,不然,你的皮都要被解解元扒掉,做一件皮袄。” 田武勃然大怒,哇呀呀大叫,扬起皮鞭,照着解思文的脸,狠狠抽了一下。 啪! 皮鞭带刺。 解思文的脸被抽出了一道血檩子,痛不欲生。 “田武,你敢打我?” 不待田武开口,燕七卡着腰叫嚣:“打你又如何?打你又如何?田押司打你,你能咋地?你若敢反抗,继续打你。” 又向田武竖起大拇指:“田押司,你真是条汉子,这一鞭子打得好,我对田押司越发仰慕了。” 这马屁拍的到位。 田武很是受用,更加威武霸气了,居高临下指着解思文:“滚吧,你记住,本押司,不是你们解家能惹得起的。” 解思文敢怒而不敢言,惊慌失措逃走,临走,还撂下狠话:“你等着,惹我我们解家的人,你没好下场。” 看着田业和解思文落荒而逃,田武哈哈大笑,回头看着燕七,竟然引为同道中人,感慨道:“燕公子不计前嫌,仗义直言,果然是个人物。” 燕七哈哈大笑:“田押司威武霸气,乃是一方枭雄。田押司,刚才的梁子,算是过去了,从今以后,咱们好好相处。” 田武点点头:“有需要,只管说话。” 燕七心想。 只管说话? 说话管用吗?你这厮只认钱,不认人。 还是要钱说话。 燕七不想与田武这种小人纠缠过久。 今日一番舌战,挑拨离间,只是为了让田业、解思文、田武等人狗咬狗一嘴毛。 或者说,在解三甲与田武之间钉下楔子。 至少,他们不会狼狈为奸,强强联合。 与田武交朋友? 哼哼,田武这厮根本不够格。 燕七随便敷衍两句,便要离开。 这时候,就见解三甲从大马路上横穿而过。 田武背对着大马路,靠着墙,没有看见解三甲的车队。 燕七眼珠一转,对田武说:“田押司虽然威猛,但对上解解元还是要小心啊,他们解家的人阴着呢。” 田武大声嚷嚷:“真当我怕了解三甲那小儿吗?在我眼里,他们解家人就是一帮狗腿子,给杨丞相擦屁股的狗腿子。 燕七看着解三甲的车轿马上路过这里,立刻接口:“田押司,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万一让解解元听到,你可就嗝屁了。小声点,田押司一定要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见。” 田武受不得激将,更加来劲了:“为什么要小声?我偏要大声说,我还要大喊:解三甲是杨丞相的狗腿子,给杨丞相擦屁股的狗腿子……” 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