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之处,什么都没有,刚才被田军捂住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瑕疵,光滑如新。 “什么猫腻都没有啊,看不出来。” “就是,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玄机呢。” “燕七貌似强词夺理了。” …… 孙德胜原本以为找到猫腻,顺理成章抓走田军,这就齐活儿了,哪里想到毛都没有。 这下,反而被动了。 田军满脸嚣张,可来劲了,嗷呜大叫:“燕七,还有你,孙德胜,你们这是联手欺负人啊,我的赌桌有问题吗,有问题吗?哪里有问题?你们给我指出来啊,你倒是指出来啊。哼,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们。” 田业大张旗鼓,哭天抹泪:“燕七和孙德胜联手欺负我一个小老百姓啊,这还有王法吗?我知道,燕七,你和周府尹关系好,但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欺压良善啊。我在苏州府衙告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去省府告你们。” 解思文咬牙切齿:“燕七,孙德胜,你们不用狂,你们这场官司是吃定了,别说省府不会放过你们,我一句话,就可以把这件事情捅到京城去。嘿嘿,到时候,让京城的官老爷过问此事,看你们会落得如何凄惨的下场。” …… 面对田业、田军、解思文的恐吓,燕七淡然一笑,就像是在听笑话一般。 孙德胜却受不了了,似惊弓之鸟,不停的向燕七使眼色,急的汗毛都竖起来。 毕竟见识不一般。 孙德胜只是在苏州还有些影响力,到了省府,就完犊子了,若是京城派人追查,他连屁都不是。 被田业、解思文连番威胁,哪里受得了呢? 他靠近燕七,抓耳挠腮:“燕公子,我说燕公子,你倒是说句话,说句话啊,我,我……” 燕七哈哈一笑,再也不卖关子,大步流星走向赌桌,伸手,轻轻摸着刚才田军捂住的地方,眸光在田军面前定格:“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这可就不怨我了。” 田军看着燕七的手摸来摸去,惊得心都跳在了嗓子眼儿,但仍强自挣扎:“燕七,你少黑白颠倒,我才没有作弊。” “没有作弊?” 燕七冷笑一声,指尖弯曲,在桌面上轻轻一弹。 “咚咚咚……” 竟然发出咚咚咚的回声。 众人一听,一下子炸开了锅。 “有回声,里面是空的。” “没错,要是实心的,是沉闷的声音,现在发出咚咚的声音,像鼓一般,里面必定是空的。” “怎么会是空的?这里面必有玄机。” …… 听着这咚咚的声音,田军心肝颤,好一阵头晕。 完了,完了。 田业、解思文脸色突变,毛骨悚然。 孙德胜刚才吓得要死,还有些埋怨燕七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真凭实据,还把自己给装了进去。 但是,听着那咚咚的鼓声,心里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那股凌厉的气势陡然升起,怒视田军:“说,为什么是空的?快说,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 田军吓得一哆嗦:“哪有……哪有猫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空的。” 燕七盯着田军,眸光犀利如刀:“都这时候了,你还拒不交代吗?田军啊田军,你还真硬气。” 田军真有些受不了。 虽然他也是个混江湖的,一身匪气,但是,那些匪气只能吓唬吓唬凡夫俗子。 遇上燕七这样充满王霸之气的神人,则天生露怯,支支吾吾,表情慌张,自乱阵脚。 田业一看不好,赶紧说道:“说不定是木头被虫子盗空的缘故,你看,表面这么光滑,了无痕迹,肯定不是人为的。” 田军送松了一口气,赶紧点头:“没错,就是被虫子盗空了。” 燕七哈哈一笑:“事已至此,竟然还这么嘴硬,这是逼着我掀开底牌啊。” 燕七轻轻敲击桌面,目视田军:“八卦方位,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依次敲击两遍吗?” 众人听了,云里雾里。 田军听了,却惊得一下子跳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别敲,你别敲。” 燕七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次序,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遍。” 啪! 那出桌面陡然弹起了一块四方木板,露出一处机关。 众人大声惊呼:“原来真有机关。” 田军彻底傻眼了,身子发颤,呆若木鸡。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