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陶东山非同一般的得意。 要知道,自从燕七从天而降,纵横捭阖,妙计迭出,让陶东山吃了大苦头。 无数次的挫败,让自认为商业奇才的他倍感失落。 其一,漕运一事,记忆许久,而且还有贾德道暗中帮忙,本以为可以巧取豪夺,顺利拿下。 但没想到,被燕七占了先机,抢走了心头肉。 衣装行业,风华正茂,本可以轻松斩落林家,让陶家的衣装遍布江浙。 可是,又是燕七这厮出手,于林家大厦将倾之际,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林家活了,陶家的衣装却彻底死翘翘了。 林家,那可是踩着陶家的脑袋上位的。 现在,燕七又瞄准了医药行业。 华药堂开业了。 这严重威胁了陶家的布局和钱途。 陶东山百爪挠心,也被燕七气晕两次,害得他得了抽风病,有事没事,抽两下。 这可是心病啊。 陶东山无比窝囊,以自己几十年的商业经验,竟然干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今,陶东山与燕七正面交锋,终于战胜了一次,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宛如太阳从西边出来,焉能不开心? 实在大大的开心啊。 陶东山看着燕七,得意大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在我面前,你永远都要仰视我。” 燕七看着陶东山,淡然一笑:“我真是有些可怜你了。” “你可怜我?” 陶东山哇呀呀大叫:“我用得着你可怜?你现在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该可怜的人,应该是你。” 燕七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陶二当家,你身边那些人,有没有郎中啊?” 陶东山哼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燕七道:“还是有的好,不然,一会你若是气的抽风过去,怕是没人照料你,你该不会就此嗝屁吧?” “你说什么?” 陶东山啪的一拍桌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越是着急,燕七越是不急不缓:“我真的不忍心掀开底牌啊,你都抽过去两次了,若是再抽一次,还能活吗?事不过三啊,抽风也是一样。” 陶东山真是受不了燕七那副满嘴可怜他的语气。 这是可怜我吗?分明是嘲讽我呢,当老子傻啊。 他心里堵得慌,冷厉的说:“我爱抽不抽,还要你管?” 燕七点点头:“那倒也是,陶二当家抽呀抽的,估计也就习惯了,倒是我一惊一乍,杞人忧天了。” 陶东山被燕七不阴不阳的羞辱,越发沉不住气,胸都要气炸了。 这厮说话,拐弯抹角,实在气人。 “燕七,不用在那里装腔作势,有什么手段,你赶紧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开这道无解之题。” 燕七道:“既然陶二当家如此迫切,那我就请几个老熟人,让陶二当家和他们叙叙旧。” “老熟人?叙旧?” 陶东山蹙眉,浑然不知燕七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药农们也望着燕七,不知燕七在玩什么鬼把戏。 燕七拍拍手:“各位神医,请移步大厅。” 吱呀! 内室的门突然打开。 陶东山盯着那扇门,就见许多人走了出来,一个个郎中打扮,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陶东山乍一望去,这些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待看到他们背着药箱子,恍然大悟,脑子里嗡的一下,咣咣的炸了。 “啊,你们……你们是华家的人,华家人……” 燕七向陶东山竖起大拇指:“没想到陶二当家不仅记性好,眼神也是不错的,我真要为你点个赞了。” 药农们也嘘声一片。 上了年纪的人,依稀记得十年前的事情。 “果然是华家人,我认得啊。” “华家的郎中,天哪,二十多位,十年之前,他们就是华家的顶梁柱。” “太神奇了,华家郎中怎么突然聚集全了?” …… 药农们惊叹不已。 陶东山脸色铁青,看着华家一排排郎中戳在那里,心头,像是涌起了大浪一般,哗哗的湮灭他的脑海。 燕七望着痴痴的陶东山,微微一笑:“陶二当家,虽然你和华家人都是故人,但许多年未见,想必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