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冷汗淋淋。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上了燕七的当了。 燕七这家伙够阴啊。 他,还有华野等人,早就知道药渣里面有红陀螺的成分,却故意引而不发,假装不知,然后指鹿为马,将红陀螺的药渣说成是豆黄的的药渣。 这一切都是为了骗我,忽悠我。 华岳也不出现,就让一个小毛孩子华野出面与我对峙,故意让我放松警惕。 如此一来,我信以为真,贪图了小便宜,这才承认了药材是从陶家抓的。 现在,这可如何是好。 烫手的山芋捂在手里,扔又扔不出去,烫的要命。 怎么办? 陶平恶狠狠的盯着燕七:“算你够狠!你诳我,你早就知道里面有红陀螺的成分,是也不是?” 燕七哈哈大笑:“陶公子不愧是读过书的才子,一猜就中。可惜的是,你的反射弧太差劲了。若是你要是能早点醒悟,局面就不同了,嘿嘿。” 陶东山满头大汗,眼神冒火,似乎要吃人。 燕七向大家伙呼吁:“各位父老乡亲,为了防止陶家不承认药材抓自于陶家,我们才出此诓骗之策。哎,这委实是属于无奈之举啊。陶家向来认钱不认人,为了钱,他们陶家什么事干不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的,小声嘀咕,说什么陶家生儿子没屁.眼。 王家几个后生扑通一下,跪在众人面前,不住的磕头。 燕七对众人说:“你们看看,王家这几个孝子哭成什么样了?王老头都快死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呢?” “我来告诉大家,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陶家想要陷害华家,想要华家人蹲大狱,想要华家人死绝,败坏华家人的名声。” “可是,父老乡亲们,陶家纵然想欺负华家,也不应该拿人命当儿戏啊。王老爹与陶家素无瓜葛,却因此要死于非命。这算什么?陶家凭什么要人家的性命?陶家只手遮天吗?陶家是阎王爷吗?陶家凭什么这么嚣张?” …… 燕七慷慨激昂,好一番质问。 众人义愤填膺。 “没错,陶家的药卖得贵,我们没有办法,可是,怎么能卖毒药?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杀人吗?” “陶家真不是东西,坏的流脓。” “哎,金陵的陶家大如天,官府都管不了。” …… 陶平面对千夫所指,彻底慌了神。 怎么办? 老爹陶东山还没来镇场子。 陶平有种想跑的冲动。 但是,民愤激昂,越围越多,想跑也跑不掉。 陶家那些保卫,在极大的民愤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陶平憋得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说:“胡说,我们陶家怎么会下毒?那个药渣就是豆黄的药渣,根本不是红陀螺的药渣。不信,让郎中来检查一下。” 他招招手,从药铺叫出来十几个郎中。 陶平向他们拼命使眼色。 陶家这些郎中会意,装模作样检查药渣。 “这哪里是红陀螺,分明是豆黄,不会错。” “我们可都是专业的药剂师,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这就是豆黄的药渣啊。” “我们十位郎中的看法完全一致,完全确定:就是豆黄的药渣,与红陀螺完全无关。” 陶平终于又来劲了:“各位百姓,你们听到了吧,这些郎中异口同声,再三言明,这些药渣是豆黄的药渣,与红陀螺无关。你们也认识这些郎中吧,都是很有名气的,医术很牛叉的,他们万万不会说假话。” “父老乡亲们,你们不懂药材,极容易被蛊惑人心,请你们冷静一下,我们陶家怎么会卖毒药呢,万万不会,万万不会。” 百姓们你望我,我望你,都有些懵了。 那些郎中验过了药之后,麻利的想要跑回药铺。 “站住。” 燕七一声断喝,挡在了陶家那些郎中们面前。 陶平怒喝:“干什么?干什么?燕七,郎中要去配药,你凭什么阻拦他们?闪开,快点给我闪开。” 燕七不理会陶平的呼喊,盯着那些郎中,一阵冷笑:“吃了陶家的饭,就要给陶家当狗了?不,陶家本来就是狗,你们还要帮狗吃屎吗?” 那些郎中被燕七如此嘲讽,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 “燕七,你凭什么污蔑我们?” “我要去官府告你。” …… “污蔑你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