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四处张望,寻找林若山,可是上哪里找去? 这厮说不定还在哪个女人肚皮上拱来拱去呢。 燕七也懒得找了。 可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又人满为患。 他靠在大柱子上,左顾右盼,稍微歇息一下。 忽然,他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四处张望,却又没有发现什么猫腻。 燕七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躲在屏风后面休息。 不出三秒,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又出现了。 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暗中偷窥他。 他一下子从屏风后面窜出来,满脸警惕,目视前方,却什么都没看见,没有任何异常。 “麻痹的,到底是谁在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燕七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被一只看不见的猫四处追逐,想逃又逃不掉。 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在生气的时候,忽听楼上有人叫他的名字。 燕七抬头一看,正是小天公子。 小天公子向他招手,距离太远,说什么燕七也听不到,无奈之下,小天指了指自己的座位,又向燕七招手。 “邀请我上去坐坐?” 燕七忙活了好半天,口干舌燥,正想找个地方休息,欣然答应了小天公子的请求。 他还以为刚才那只盯着自己的猫是小天公子,但刚一上楼,就觉得那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自己。 “谁?” 燕七回眸一望。 众宾客都在搂着美人说笑,哪有人盯着他看? 这就奇怪了。 燕七摇了摇头,将这只躲在暗处的猫甩开,飞快的跑上了二楼。 二楼中可不似一楼大厅中那般人满为患。 讲究的就是品味。 左右两厢各有五个檀木桌子,座位也甚为考究。 现在,左右两厢坐满了宾客。 每一位宾客都非富即贵。 能在这里抢到豪华座位,那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不光要有钱,还要有人,更需要运气。 二楼的这些人,神态透着一股自信,以能抢到二楼的雅座而骄傲不已,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千金买一座! 燕七看向前方,就发现右边第一个座位上,坐着的就是孟义举,刘押司的小舅子,嚣张的捕头。 陶安兄弟坐在右手边第二个座位上。 都是十分尊贵的座位。 在大华朝,以左为尊,以右为辅。 比如,同样是丞相,左丞相就是比右丞相大半级。 这没地方说理去。 同样的道理,左边的座位就是比右边的稍好一些。 燕七很好奇,孟义举既然是五品捕头,又很嚣张跋扈,居然坐在了右边第一个座位,那左边第一个座位上,又坐着谁的屁股? 燕七向左边一看,左边第一个座位上,居然坐着小天公子。 靠! 我就猜到这个小白脸身份不一般。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燕七不管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坐下喝口茶,刚才猜谜多了,耗费了很多精力。 燕七大步流星往里走。 刚好路过陶安、陶平的座位。 陶安正在琢磨找个机会羞辱燕七,报一箭之仇,哪里想到燕七就主动送上门来。 陶安一下子占了起来,拦住燕七,忍不住讥讽道:“这二楼都是雅座,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一个小小家丁,上来作甚?不怕丢人?别说是你,就算你家少爷林若山,也没有资格坐在二楼谈经论道。” 陶安的一帮小弟也咋咋呼呼讥讽燕七。 “不过是个小家丁,就该有家丁的觉悟,上来干什么?又没有你的座位,伺候人都轮不到你。” “就是,你个小家丁,身份不行,就算是有钱,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这种地方,只有陶公子,以及孟捕头这种有身份的人,才有座位。” “小小家丁,还不下去。” …… 一帮人咋咋呼呼,叫的很凶。 燕七很不屑的看着这帮人,就像是看傻子一般。 久久没说话的陶平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茗,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副优雅淡然的样子,向众人道:“各位公子,你们不要欺负人嘛,谁规定小家丁不能上二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