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把那些修女当做木头算了。
突然,集结起来的战士们听从号角的指挥,两队骑兵的六支百人队,他们按照各自的编队顺序,开始有条不紊地过桥了。
此桥可以并行两匹马,显然它就是为单行一辆马车而建造。桥梁较为狭窄,在上面骑马而行要谨慎些。
身经百战的骑兵们有条不紊地过桥,不少人也特别留意一下桥墩,心想着要抡起大锤夯多久,才能将耽误航行的桥墩清理掉。
六支百人队顺利过桥,在其身后的辎重马队也都平安通过。
凡是过桥的骑兵,都被要求向正南方山坡处的科维尔修道院行注目礼,而马头一支向西南方,骑兵队排成狭长纵队,向着最后碍事的土坡走去……
队伍尚未完全过桥之际,菲斯克与布罗迪,两位指挥官攥紧缰绳就站在桥头。两人监督队伍的行动方向,同时注视着修道院门口那站成一排的修女们。
双方隔着近二百米,这实在是一个很短的距离,只要骑兵乐意,眨眼间
即可冲到门口。
如此距离也基本确保彼此可以对视,现在菲斯克与布罗迪所做的就只是与之对视。
没有人大声喧哗,只有战士“嗬”“哈”等训马的话语。
对视的彼此未作任何的言语交流,院长玛丽安倒是想大胆得与山下的罗斯贵族聊聊,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作罢了。
那些罗斯骑兵的举动难以理解,恍惚间,院长觉得那是威胁,也是一种安抚。她漫长的一生由于长期住在偏僻的修道院,此生对军队的了解很有限,即便如此,罗斯骑兵的风貌令她耳目一新。
她的背后,修道院唯一的尖塔钟楼,在这个醒目的地方一面罗斯旗帜已经连夜挂起来了。
也许罗斯骑兵保持克制与这面旗帜有着巨大的关系。
无论是怎样复杂的心态,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些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罗斯骑兵,在消耗掉一些葡萄酒后的确没有额外索要。
甚至索要葡萄酒也很难说来自于罗斯人的主观伸手讨要,修道院方可以自称“我们施舍了一些突然出现的迷途羔羊”。
他们消耗的也的确只是葡萄酒。
看呐!当骑兵离开,就在桥头处赫然摆着八个橡木桶——他们居然归还了酒桶。
直到最后一名骑兵为西南方向的土丘与树林遮掩,经历一夜奇遇的玛丽安终于卸下重负。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放松只是短暂的。
她因疲倦突然双腿瘫软,衰老的身躯即刻被身边的修女们搀
扶住。
待她恢复精神,即刻有修女焦急地询问:“aa!怎么办呐?”
“快!把空酒桶都拿回来。再去……再去地窖检查所有的酒。还要……多做一些安德烈十字好好展示,这样我们才能保全。”她没有多说,从昨日傍晚紧绷到今日上午的精神一旦松弛,想要再振作起来就得是美美睡一觉之后的事了。
一位老修女陷入沉睡,所有下级的修女们还能如何?她们在回收了空酒桶后,在关闭修道院大门并以青铜锁封闭后,也都回到集体宿舍中睡觉了。
罗斯骑兵无意在修道院浪费时间,哪怕昨天傍晚开始的奇遇对主力军的后续行动极为重要。
不过,即便事情有了非常和平的终结,阿洛维斯依旧对那些修女的未来很不放心。
他策马逼近带队快速行动的菲斯克,大声问道:“喂!朋友,你说罗斯王真的会善待那些女人?”
“你问什么?”菲斯克实在懒得多说。
“我是说,罗斯王会承认那个修道院是朋友吗?”
“你是傻瓜吗?那些女人都已经把我们的旗帜挂起来了,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对了!”菲斯克想到最关键的事情:“你说的那些小型山口……我们的方向真的正确?”
“千真万确。这一带的情况我非常清楚,我是你们最好的想到。”阿洛维斯还想自吹自擂一番。
话语被菲斯克阻止,“可是,我怎么觉得全队是在想着前面的山
丘冲锋?”
“是这样。所以那是小山口。”
“就是,真正的小?”
“是的。”阿洛维斯自信满满的继续描述:“要进入梅茨的山口有很多,其实南部还有更好走的山口通道,但是现在摩泽尔河也涨水了,南部的通道一定很泥泞。如果罗斯王走奥恩河山口,至少道路非常干燥。”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小山口叫做泉水源山谷(beronvaux),我们要从山丘矮坡上翻过去,这样就能一路冲到梅茨城了。”
“啊?”菲斯克有些吃惊:“这样,我们居然要翻山?难道骑兵要硬闯山坡的森林么?”
“那里根本没有森林,倒是有一条小径。”阿洛维斯拍着胸膛保证:“我以性命担保,我的带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