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漂行,船上人举起火把显得格外显眼。
“天还未亮,看来渡河行动可以提前开始了。”
留里克所担心的组织混乱固然有,它很容易被控制。
混乱的源头也都在于那些丹麦裔一时不知留里克的组织方案,他们这些人有没有领头者,遂出现争抢生意的闹剧。
随着罗斯军全部六个单位都分配到了数量相似的长船,各单位的人数、马匹驯鹿总数也接近,固然彼此仍有参差,船只所有者们谁也不能互相指责某些人吃相难看而自己吃得太少。
天越来越亮,晨雾也逐渐生起,在篝火的映照下罗斯军顾不得吃早饭,渡河行动就在拂晓开始。
“过河再吃饭!”
它成为大家奋进的口号。
这些归化如萨克森的丹麦人,他们普遍是早年间皈依天主的丹麦小部落后裔。起初,柳多夫以威斯特伐利亚伯爵的身份奉命进入日德兰半岛,讨伐那些驱逐了“代理人霍里克”的依旧信仰奥丁的丹麦军队。他的抵达不但赢得当地的萨克森居民欢迎,也引起当地皈依天主的丹麦人附庸。
战争的结局是罗斯丹麦瑞典联军取得胜利。战后是柳多夫带兵反水,继而形成北方联军与萨克森军组成更强大的联军,对抗更强大的法兰克讨伐军。
持续一整年的战争,战局之变化极为魔幻,不变的是对本地民众的残酷摧残。一些丹麦领主带着族人皈依天主,一年战争时期人口损失惨重,一些部族也名存实亡。日德兰半岛已不是安身之所,汉堡成为他们的移民首选地。
石勒苏益格长城成为丹麦与萨克森的国境线,双方一直跳跃规定了和平局面,石勒苏益格城成为丹麦治下的边境口岸城市,在那座城里信仰完全自由,那里不但可以拥有修道院,亦可有石船祭坛,乃至当地人的特色——天狼星神庙。
皈依天主,生活作风仍有大量的丹麦特色,他们说的还是诺斯语,划船之际也喊着不变的号子。
罗斯军与这些人天然有着共同语言,年轻的战士们登场这些人的船只后果断拿起穿上备用的船桨,联起手来快速过河。
六个单位开始争前恐后得行动,他们开始互相攀比,虽然这种先登并没有奖励。
遂当第一抹阳光照得晨雾蒸腾,罗斯军一大半兵马已经出现在易北河的南岸。
当埃森男爵与伯爵夫人前来探望之际,发现河道另一边已经到处飘扬罗斯旗帜了。
麦香味从河对岸飘来,借助丹麦裔船主点燃的篝火,罗斯军就地卸下铁锅,灌上河水就地煮麦了。没有人想到天才刚亮就完成渡河,性质上了头各队也就邀请这些船老大与其伙计们共进丰盛的早餐。
早餐要给,报酬一样少不了。
各队的队长将约定好的银币交付,那都是成色很好的、皆印刻着查理曼头像的银币呐。
埃森男爵与公爵夫人姗姗来迟,若非看到汉堡城里来了人,亲自监督渡河的留里克也要乘坐最后的船只去河对岸了。
“罗斯王!您何必如此着急?差一点我们就不能欢送了。”埃森男爵下了马匆匆走来,态度很急切。
“的确差一点。但…我的确不该久留。”
“您还是太着急了。至少,我的女儿也要向您道别。”公爵夫人说着,就将睡眼惺忪的小爱丽丝推到身边,再吩咐:“去,向你另一个父亲说再见。”
小姑娘一度很腼腆,现在戴上留里克赠予的硕大琥珀项链在心态上改善很多。她与未婚夫雷格拉夫早已是很好的玩伴,借由其之口获悉了其生父的真实年龄。
向一个非常年轻的王者喊父亲,这对一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姑娘很有挑战性。
她努了努嘴,在母亲的催促下磕磕绊绊得说起那已经商量好的话:“爸爸,助你…助你取得胜利。”
“好吧,美丽的姑娘。你会更加美丽,到了你与我儿大婚之日,我会赠予你更多的宝石、美丽的服装,你会成为那一天最美丽的姑娘,成为一位王后。”
从来没有过!小小的爱丽丝从没被这样许诺过。她带着羞涩与憧憬一把抓住母亲的裙子,再露出半张脸注视着留里克那精致络腮胡的脸,眉宇间流露着温情与感激,以及…期待。
“真想不到您是如此温柔的人。可惜,我太老了。”公爵夫人的脑子里也有一些唤醒,终究都是妄想。
她也有些抱怨:我的丈夫终于也在成就大事,可是他年轻时候怎就不敢?
“走了!”留里克没有再多言,登场长船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汉堡的统治者们静静看着罗斯军全部抵达河对岸,也注意到不远处奥伯特利迪特军的姗姗来迟。
吕贝克的米斯图伊本以为罗斯军会与自己一起行动,这样即可继续借用那些船只顺利渡河。
不料米斯图伊亲眼看到河对面居然出现大量所谓的圣安德烈旗。
“是罗斯人!留里克在干什么,傍晚时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