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放眼望去到处是身着白衣的丹麦士兵,自己就算组织了民兵去解救大祭坛,还不是风尘仆仆去送死?!
各村首领冥冥中表现得极为默契,他们先是动员自己的村民收拾细软放在手推车,将牛羊家禽全部驱赶出来,在计划着举着火把抹黑也要向南逃亡之时,首领们纷纷碰头,将自己的逃亡决意与大家分享。
就在这个夜晚,其实仅有一双手即可数得过来的桑巴部各村庄,村民举起火把,逃亡队伍犹如一条火龙,他们走在数百年来用一双脚踏出来的传统土路,即便是抹黑不行也要尽快逃到安全区域。
来自北方的异动自然惊得德纳鲁瓦部各村不得安宁。
各村倒不觉得是有贼人来袭,很多人还以为是野兽进入了村子,这便纷纷拿起武器意图打 来者并非狼,只见村外出现大量暗黄色的鬼火,夜晚遮掩了很多,诡异景象惊得村民更加紧张,顿时困意全无得举起起来意欲与怪物开战!
误会在各村陆续结束,紧接着是巨大的疑惑,以及由此引起的震惊。
待到清晨,骑马使者的聒噪吵醒了德纳鲁瓦部首领的清梦。
“荒谬!我怎么听到了马蹄声?把我吵醒竟比公鸡还好使?”
首领图尔克&iddot;克利泰蒂斯(tiurk&iddot;kritaitis)敲敲脑袋勃然而起。
很快,侍卫冲入他的房间,半跪着汇报重大情况:“大祭司!北方的桑巴人举族南下,他们说…”
“桑巴人?南下?什么情况?”
“战争,可怕的战争!大祭司,还请您去看看吧!逃难而来的首领们都在外面等候了呢。”
“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们怎么敢?我没有邀请他们来访问,居然就擅闯我的领地?荒谬。”图尔克再敲打一下自己满是蓝色刺青的面庞,又扶一下一根毛都没有的大光头,稍稍清醒后换上一件素白的袍子,拿起自己满是琥珀的木杖,这便走出房间。
图尔克,此乃首领的名字,它是普鲁士语“强大”之意。他并没有姓氏,或曰部族即为姓,克利泰蒂斯是起尊号,意为“鲜血祭司”,在本部族的语境下表示着这位大祭司还掌握一切世俗的权力,他就是德纳鲁瓦部独一无二的大首领。
图尔克先以祭司的身 份示人,若有必要,这位一样一身刺青的男人摇身一变就成了战士。
惊魂未定的桑巴部各村首领面见南方的霸主,因是有求于人,所有人表现得极为谦恭。
在一番七嘴八舌的描述后,至此朝阳圣光之下,桑比亚半岛的普鲁士各部中的最强王者基本弄清了情况。
“难道这里还有比您更伟大的首领么?野蛮的丹麦人破坏了普斯凯蒂斯大祭坛,这哪里只是袭击我们桑巴人,根本就是羞辱伟大的您!”
“对呀。您是鲜血祭坛的主人,您的部族也在祭祀大地女神,岂能允许丹麦人破坏我们的信仰?”
“那些人到处杀戮到处破坏,我们的祭司已经死了,我们这些人又该去往何处?这一次丹麦海盗的数量难以计数,他们是有备而来,是要毁灭我们的部族,在得手后就要毁灭您!还请伟大的首领做出断然决定。”
各首领说的比唱得好,固然彼此邻居见平时是想和的,现在终归站在他人的地盘,是勇士也得勾下傲慢的头颅,否则是一兵半卒的援兵都要不来呢。
这就能让图尔克下定决定举兵北上讨伐丹麦海盗,那就显得他太蠢了。
他看得出这些首领焦躁与痛苦交加的神情,如若自己显得故意拖延未免很绝情。他觉得自己要尽快给他们一个答案,而他自己心里也泛着嘀咕——丹麦海盗什么时候如此支棱,居然还要灭了我?
德纳鲁瓦部至多和一 些丹麦游商交易本地并不稀奇的琥珀,大首领所认知的丹麦人没这么大的胆子。
除非那些传言是真的吗!一个新崛起的丹麦首领成为大王,接着又表现出很强的侵略欲。
昔日的丹麦首领高德弗雷就曾举兵偷袭桑比亚半岛,后来丹麦沉沦几十年,莫非现在结束沉沦又开始大肆劫掠了?
当他犹豫不决之际,突然有首领说道:“伟大的首领啊!现在您的部族也在积极收麦子,当您将麦子全部收入粮仓后,野蛮的丹麦人大举入侵,那个时候您的人正是麦收后筋疲力尽。难道我们要以疲惫的战士和那些海盗作战吗?真担心麦子被他们抢走…”
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本来图尔克犹豫于是否出兵、出兵理由是否充分,这下看来自己真的要紧急动员兵力反击了。
不同于滨海部族,处在内陆的德纳鲁瓦部更依赖燕麦、黑麦等谷物的收获,他们各村亦在积极饲养牛羊,又在附近小河、小湖尽量捕鱼,相对其他部族发达的农业,使得德纳鲁瓦部养活了多达一万人!
一万人之于罗斯并不算什么,值此极端底下生产力的时代,德纳鲁瓦部有一万人便可支撑起其在桑比亚半岛的霸权,虽然这一代首领兼大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