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
罗斯骑兵的一大战术优势本质来源于马,虽说他们乘骑的也都是草原马,但其时常被饲喂高能量的燕麦以及盐,战马便有着很强的“续航能力”,可以经得起留里克的折腾。
驯鹿一般情况享受不到这种好待遇,即便是现在留里克宁可鹿群就在狭窄沙洲面对潟湖的那一侧拼命啃食青草,也不给它们多喂一些麦子。
大库尔斯潟湖沙洲呈现出一种特别的植被结构。
面相大海一侧是白花花的沙滩,面相潟湖一侧则是郁郁葱葱的草甸,而中脊就是以松树为主的树林。
罗斯军不得不再耽搁一天,这一日只为所有人晾晒衣服,闹肚子的人以一整天时间休整。
终于可以生火吃上热乎饭了,在吃了炖得粘稠的麦粥后,那些精力憔悴的人们迅速恢复精气神。
户外行军总会遇到这样 的大雨,但在逼仄的环境下遇到大雨还是首次,他们像是洗了一场淋雨,终究现在经历恢复过来,可以继续勇敢的征程了。
留里克自己一身轻装,骑兵队众人皆如此。
他照例再与军官们开一场小会,再次重申下一步方案后行动继续。
他平静地骑着马,在其身后是庞大的骑兵队与更庞大的鹿群,梅梅尔的那些当地人建筑逐渐消失于地平线,与森林融为背景色。
不变的是左手边愈发庞大的淡绿色潟湖,以及右手边滔滔波罗的海和尽量与骑兵保持一致的海军舰队。
“真是一场糟糕的雨,好在我们仅有少部分人生病。”菲斯克悻悻然。
这位“大光头”骑着马看着千篇一律的风景着实无聊,特意靠近国王,也就试图聊些有的没的打开话匣子。
他什么意图留里克自然清楚不过,毕竟自己也很无聊。
“那些兄弟因为喝了脏雨水而生病。可见我教育你们所有人喝煮沸并澄凉后的水是多么重要。听着!你瞧那边。”留里克随手指向淡绿色的大潟湖:“你觉得它干净吗?”
“还行吧。现在还很温暖,我们可以在其中游泳。”
“得了吧!那是脏水!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小东西,那些东西有害你的健康,唯有煮沸才可将之杀死。”
“咦?那马匹驯鹿喝了脏水怎么没事?”
“嘁,它们倒是想喝到净水。”留里克耸耸肩:“所以我们饲喂战马燕麦和白 花花的盐,它们自由奔跑于草原可从来吃不到这些好东西,也唯有吃了它我们的骑兵才能轻易长途奔袭。所以为了我军保持最好的战斗力,我才将一座粮仓搬起来远征,我军能吃到最好、最安全的食物,这就是我军保持强大战力的根源。”
菲斯克听得振聋发聩不禁鼓起了掌。
涨势有一丝阿谀的意味,菲斯克又道:“那么我们要走多久呢?我从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真不知诸神为何要创造这样的环境。”
“两片水域中夹着一座桥,这的确很震撼你我。一路以来我们不是经历过更多奇妙的事情吗?为此我们已经浪费了大量的时间。该死!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我可没想到我军的西征能如此磨蹭。”留里克的自责实在是对自己的战前疏忽不满意。
理论上若是罗斯军中途不歇息,一个月的时间也从新罗斯堡杀到汉堡了。
奈何一路上偶遇了很多部族势力、途径了一些地理构造奇妙的区域,留里克只是知晓这片海域的基本地理构造、海岸线的走向,一切的细节可就浑然不知的,这一路上见闻大大扩展了罗斯的认知,随行的祭司们摇身一变化身书吏,这些经过文化教育的年轻女孩们拿起羽毛笔就老实记录下见闻,以便未来整理成文件。
“菲斯克!”留里克随口一说。
“啊?”
“知道我现在最担心什么吗?”
“担心什么?莫不是担心遇到 怪人挡了我们的路,迫使我军把他们消灭?这样的话,岂不是又浪费了我们的时间?”
留里克笑了笑,他昂起下巴:“你说对了一部分。我就是担心当我们的大军完全抵达法兰克,抵达我布局很久的拿骚,法兰克人大贵族的内战已经结束,那样的话我们就错过好戏了。”
“确实啊!已经出发一个月了,我们居然在这神奇的地方继续行军。”
“哎呀,也不知道阿斯卡德和格伦德他们在南方的情况,我们在鹿特斯塔德还有一支强大的驻军呢!还有我的儿子雷格拉夫,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图尔经历了什么…”
话赶到这儿,留里克不禁挂念起自己的大侄儿,还有自己事实的长子雷格拉夫。
尤其是雷格拉夫,那小子现在的处境微妙,留里克总觉得是自己狠心将之流放似的。雷格拉夫的命运就是拿着父王极为有限的资助,在广大的世界去打出一番自己的基业。
雷格拉夫在一年多年就与萨克森公爵的大公子布鲁诺去了南法兰克的图尔,与举家移民南方罗伯特一家会和。
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