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编入军队并身处前线。兄弟姐妹们都说着诺斯语,这令斯特坎德指挥起来得心应手。
他们或是披着锁子甲或是板甲衣,身体驱赶部位都做了防护,有财力者还在胳膊、小腿捆上了防具。他们戴着款式很相似的铁皮盔,最大的特色莫过于那巨大护鼻,也有人戴着刚高级的、可以护着大半张脸的蝴蝶盔,耷拉下来的锁甲帘幕遮挡着自己脆弱的脖子。
他们的圆盾清一色涂了薄薄一层混了松胶的白垩泥,再在上面涂抹菘蓝色带。并不是所有人都自制了一套酷似罗斯正规步兵的装饰性蓝白混色战袍,就为自己的圆盾做新涂装,如此构筑的盾墙有了极为强劲的视觉特点。
现在,斯特坎德的里加丹麦军在前,背后是长矛如林的拉脱维亚人民兵,在乱糟糟的队伍 末尾,这是埃里克&iddot;斯普尤特松带领的二百余萨列马岛军。
年轻人撅着嘴巴对大叔的安排很不满,但菲斯克大哥做了要求,在其不在事务必要听从斯特坎德这个老家伙的调度安排。
萨列马岛军都是什么人?各路海上漂泊的好汉流落岛屿,甚至是被拉脱维亚人驱逐的本族罪犯。这些人心态多暴躁,和平时期多是容易惹是生非的男人,但在战争时期也往往嗜杀成性。被各个势力驱逐的罪犯,他们流落到上繁衍生息,新生的孩子们多少都沾染点匪气。
但他们绝非欺软怕硬之人,罗斯统治了岛屿招安了所有海盗,罪人后裔们有了正常身份,他们好勇斗狠的心性是扩张中的罗斯需要的。
如果,这些人因为一些命令向拉脱维亚民兵把剑突刺,兄弟们可没有不适感,他们可以做到心狠手辣。
有了这样的安排,斯特坎德相信一旦发生预想中的大决战,有了后方的督战队弹压,拉脱维亚民兵能逃跑就见鬼了。
很快,菲斯克亲率骑兵撤了回来。
这位秃头将军心满意足,见得后方步兵果真按照自己的安排完成大规模结阵大喜过望。
他特意调整马头,带着全部三支骑兵队在军阵前极为高调的溜上一圈。
他高举着钢剑扯着嗓子大呼,以求压住战士们的欢呼:“战士们!决战!决战!”
如此乱糟糟的场面说太多话等同于一句话不说,没有人听得到什么 长篇大论,当务之急就是用最简单的词语告知所有人该做什么。
“决战!决战!决战…”
战士们高呼着一个最简单的词汇,他们陷入到一种群体性的亢奋中,那些最懦弱的人沉浸于这种情绪下忽然间头脑空白,即便是各有心思的拉脱维亚民兵,他们灵魂最深处的战斗本能也被激发出来。
在热烈的气氛中,菲斯克急忙策马折返到等待许久的斯特坎德面前。
“敌人来了吗?土丘的哨兵声称有如泥石流般的东西向我们扑来。”斯特坎德仰头就问。
“当然。”菲斯克攥着缰绳以控制有些躁动的战马,他的剑直指身后方向:“我把敌人激怒里,难以计数的敌军正向我们猛扑。”
“这就是你希望的决战吗?!”
“当然!”
“他们到底有多少并?!”斯特坎德问及最关键的问题。
“我不知道!事情很仓促。”
“啊?你竟不知道,这…”斯特坎德稍稍慌了神,眼皮不受控得跳动起来。
“你怕了?他们人多也并不多。他们全力冲向我们定然累得气喘吁吁,这下你的人可以快速杀死这些累坏了的蠢人。”
“也许吧!”斯特坎德猛呲牙:“现在你让我压力很大。也罢!兄弟们为的就是这一决战,你的骑兵又当如何?冲锋?迂回?”
“迂回!”菲斯克答得极为果断,罢了又指向东北方的树林。“我将带着骑兵暂且消失,当你们与敌人交战时 刻,我会突然从敌后方奔现!就像…突然一把剑从侧面刺穿敌人的腰。”
斯特坎德听明白了菲斯克的主张,不过他并不清楚菲斯克套路之深。
这位年轻的秃头将军征战沙场十三年,而今已经是老谋深算。有的人就是如此,在场上的才能与创造力并不能与年龄大小划等号。
三支骑兵队中有一队就待在罗斯军大阵中,他们存在的理由有二,其一告知战士们骑兵与步兵正在并肩作战,其二告知敌人罗斯骑兵并未消失。
一旦陷入两伙人的乱战,敌人大概率是看不出来罗斯骑兵兵力的骤减,也就没工夫去猜消失的骑兵有何阴谋。
菲斯克遂在于斯特坎德商议好全新对策后,他特地带着两队骑兵绕到大部队的后方,恰恰在这里与奉命守卫“尾巴”的埃里克&iddot;斯普尤特松碰头。
年轻人奋力的呼唤引起菲斯克的注意,本欲做战术大迂回的他特意拐弯。
骁勇的两支骑兵队毅然站在这些海盗出身的战士面前。
“埃里克,你被安排在这里了?”
“都是斯特坎德那个愚蠢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