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唯有一人!走吧,跟着我最后看看一切的罪魁祸首。」 一间简陋的木屋被打开,其中又有一简陋木笼,仿佛是一头熊般的存在被紧密看押着。 「他没动静了?莫非是死了?」留里克带着苛责问到看押的战士。 「大王,瓦季姆没死,只是太虚弱了。」看守使劲咽下唾沫,回禀道。 「虚弱?莫非真就是一头冬眠的熊?无所谓,反正这个人也快死了。哪怕成了一坨冻肉,也得做了血鹰。来!把木笼打开将他拎出来。」 于是,披着熊皮御寒的瓦季姆被剥下一些的伪装。一个战败者身上仅剩下一块遮羞布,蜷缩成一团置身于户外的雪地中。 他蓬头垢面得仿佛在扮演一块石头。 赫多达震惊了!虽然知道罗斯王要那此人做盛大的祭品,实在想不到之前傲慢猖狂的瓦季姆成了这幅鸟样。瓦季姆就在这里公开用自己的血祭祀斯拉夫诸神,那左手尚未愈合完毕的巨大伤口就是证明。 「他是瓦季姆吗?」留里克随便踢了一下蜷缩者,问道。 「是的,的确是瓦季姆。」 「哦。」留里克就再踢几脚,略微躬下身厉声命令:「瓦季姆!睁开你的眼看看我!你好好看,现在维亚季奇人已经站在罗斯的立场。你是彻头彻尾的战败者!」 打算扮演石头的瓦季姆听到这个,双眼眯起一双缝,再发现留里克身边站着的老家伙居然是赫多达,顿时瞪大双眼。他想说些什么,奈何嘴巴被塞了布块还被绳子环绕头颅捆住,只能如挨了打的狗子般不断呜呜。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留里克又随口说道,眼角不禁瞥向赫多达。 生怕自己的一些事被这战败的小子抖出来,只见赫多达愤然一步走,右脚脚背对着瓦季姆的下巴就踢了过去。这一击力道很大,瓦季姆当然不会被踢死,就是事后这小子一嘴的血,有牙齿被硬生生踢飞。 至此,留里克的侍卫急忙将赫多达控制起来,生怕此人提前将瓦季姆踢死。 「你对他极为愤怒?」留里克对其表现并不过于意外。 赫多达急忙恭维道:「就是因为他,还得我们差点陷入战争。还好,尊贵的罗斯王针对我们维亚季奇人是仁慈的。」 「很好。记住这份仁慈,这对你们很重要。」说罢,留里克不像再对唯一的人牲废话,就令部下将之塞回木笼里。 经过这一遭,维亚季奇首领赫多达真正见识到了罗斯大军的实力。一切超出他对「军队」的理解,这里的战士装备精良、衣着统一,存在的女性人数极少,可其身体素质看起来也相似于瓦良格男性。 爆发战争后男女一起上阵杀敌不足为奇,奇得是女人也能做骑兵吗? 不!这里有一位金发的女人,居然是一位女贵族、一位强大的军事首领。 卡洛塔可不似留里克那般深沉一些,她对这场战争充满恨意,很大程度上战争因奥斯塔拉公国,卡洛塔参与其中就是在做大复仇。 她不太相信眼前的维亚季奇首领真如丈夫所谓的那般会老实臣服,这便故意说明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 于是赫多达终于解开了一段谜团——过去年月袭击斯摩棱斯克村庄的军队,有大量的骑兵就是她的人——一位与留里克相似的年轻女人。 但事情远比卡洛塔自称的那般复杂。 今夜,那些浩浩荡荡抵达大祭坛的村庄首领们,被安排在以烈焰命名的斯维涅茨河两岸的开阔地。这在数以百计首领们看来仿佛是一种暗示——我们都会被罗斯人当做祭品烧掉。 奈何大家没有抗议的理由,既然来了,就只能奢望罗斯王认可大家的臣服。 这些首领们带着随从们俨然形成一个群体,很多村庄因为居住得过于分散,谓之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为过。他们名义上都属于斯摩棱斯克社群这一大群体,如今被迫相聚是极为罕见的交流机会。 他们自然被留里克派出的人手监视着,军队堂而皇之在此河畔驻扎,也安排了暗哨埋伏起来,避免这群人有任何的阴谋活动。 与此同时,昔日祭司们所拥有的最大房舍,这里成了留里克大宴群臣的现场。 由于此番远征带得驯鹿极多,宰杀一头烤了大家分食很合适。 一头鹿当然不够吃,就再从缴获本地人的牛羊里各拉出一头烤熟。 而从第聂伯河里凿冰钓上的河鲈,也成为宴会了不可多得的美餐。 赫多达可不是座上宾,倒也不会沦为看客。这位维亚季奇首领被安排在普通座次,他的存在令众人极为好奇与警惕,不过随着大家都喝高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份警惕也消散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