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渡口呢? 阿里克不敢怠慢,他们连续航行遂在撤退之后的第五天回到汉堡。 他亲自将所见所闻向留里克汇报,北地的安定戛然而止。 闻讯留里克也顾不得别的事,召集所有贵族召开北方联盟的作战会议。 留里克的两个妻子,诺伦和贝雅希尔,她们是肉眼可见的到了最后关头,孩子极大概率在未来一周出生,毕竟他自己有算着日子。 新生命的降生固然令他快乐,当前的头等大事还是面临一场决战。 在城内高处的石室中,众贵族、将领听着阿里克侃侃而谈,他所描述的旋即引起大规模的讨论。 讨论归讨论,抛开杂七杂八的事情,一个核心问题摆在台面——我们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看着留里克,固然他们自己对接下来的行动或多或少有自己的见解。 其中也不乏激进者,作为调集大军直接通过浮桥进入易北河南岸,向着不来梅方面推进,以两军列阵对战的方式仇报仇怨抱怨。 这是非常快意恩仇短平快解决问题的方法,亦是这一时代欧洲贵族们最喜欢的做法。 他们的眼神皆在颤动,显然有话要说。 “你们都说说吧。我们该如何?” 阿里克心直口快:“敌人是一支强军,和这种强军作战充满荣誉。我们可以通过桥梁找寻他们决战。” 由此发言,更多人的话匣子已然止不住。 通过陆路的大规模决战取胜,罗斯经历过多次这样的大战且次次大胜,留里克觉得自己的部下多少有些路径依赖,他们竟忽略掉阿里克武装探查出的一些重大情报。 为敌人有着数量惊人的重装步兵以及重装骑兵,服装基本统一,列阵也有模有样。他尤为注意到阿里克的这样描述“他们像是也有旗队”。 何人对东法兰克的正规部队最了解?这间石室里不乏聪明人。 法兰克的正规军的确有旗队编制,此类精锐的披甲率是百分百。 固然和这种强军进行大规模战斗罗斯军不至于战败,留里克担心的则是一场惨胜。他不愿扫了兄弟们的性子,就需要找个台阶。 留里克的眼神看向柳多夫,故意道:“人人渴望一场大决战,法兰克人说不定调集了三万人,甚至是四万人,威悉河南岸全是他们的兵,他们也一定能快速修桥,他们甚至击退了我们的舰队。” 留里克用到“击退”一次果然引得堂兄不满,就以眼神搪塞过去,继续自己的话:“所以,柳多夫,这场决战我军也必须投入大量兵力。你如何?你的萨克森军可以拿出多少人?” “这……最多一万人。罗斯王,关于这场决战,我……” “你说吧。” “我认为通过浮桥与法兰克人决战,可能不是个好主意。我的兵人多,实力却过于欠佳。他们仅是些衣着褴褛的人,手中武器也多是一杆矛。与其说他们是战士,不如说就是农夫和牧民。感谢你们看得起我,但是,我没有这个实力。我……最多在汉堡自爆。” “是这样吗。”留里克点点头,心头实为窃喜。“我也看得出,你的兵品质不佳,难以打硬仗。所以……我决定了,主力就在汉堡坚守。” 留里克的决意无疑令激进者很扫兴,他有自己的解释:“罗斯和丹麦构成联军,现在最多能拿出六千人。兄弟们从春季出征一直打到现在的冬季,如今敌人大军袭来,我们已经不可能冬季撤离。很多士兵显露疲态,我们的骑兵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敌人有着数量惊人的披甲战士,也会发射一些远射程箭失。我们的兵力更是低于他们,整体看来我们并没有显着的优势。但是!” 关键就在于这个“但是”。 “易北河足够宽阔,就让他们来亲自袭击我们吧!你们谁相信他们能在冬季跨过冰凉的河水攻击我们?我们的舰队就停泊在河面上,我们就在这里和他们对峙,再找寻机会袭击他们。一切听我安排,我要以逸待劳。不过……并不代表我们只是一味防守。” 于是,一份特别的战术计划被制定下来。 联军将扼守住易北河浮桥对面的区域,大船皆侧向停泊作为固定炮台。大量划桨长船,乃至普通小型驳船就安置在汉堡城一侧的河畔,便于军队随时可以登船划桨到对岸搏杀。 联军整体会采取守势,军队继续训练。 然罗斯军仍要继续出一支奇兵,再度杀奔到威悉河,只是他们行动的时间将极为微妙。 阿里克又领衔重大任务,这一次还特别带上了耶夫洛的芬兰长弓兵,乃至是一部分常备军战士。如此拼凑出一支兵力达到一千人的劲旅,他们将乘坐大小风帆船只漂到易北河入海口的煮盐处驻扎。 留里克当然不知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