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终究只是故事,需要迎合听众对于英雄的推崇。 但现实可不是这样。 时代已经变了! 十六年前,初出茅庐的拉格纳靠着决斗的胜利首得“毛裤”的名号,那个时代丹麦的领主们也时常通过贵族决斗解决彼此争端。 而今还是在丹麦的这片土地,反成为了两拨外来者厮杀的现场,土生丹麦人仿佛成了这场高度弗雷哈根之役的注脚。 罗斯王国与丹麦新国王的生命都被标注了价格,两位君主也断然不会拿出所谓的维京传统施行决斗,即便这颇具有浪漫史诗意义。 霍里克王看到自己的协助步兵终于赶来,他又觉得自己行了。 趁着霍里克征兵准备再冲一次的时间,留里克就把自己当做诱饵,与他的战士们站在一起。罗斯军战士站在战马的尸体上构筑人墙,在其身后,射手们都在准备。 耶夫洛的芬兰长弓兵,菲斯克所部和佩切涅格人的反曲弓手,还有紧急蓄力的三十座扭力弹弓都完成了准备。 也许再冲一次还是面临失败,但是这也是放在眼前的杀死罗斯王公留里克·奥托松的机会。哪怕只有10%的机会,霍里克也不想放弃。 霍里克王挥舞着剑,号召骑兵与步兵:“现在!跟我再冲一次!” 骑兵们已经丧失了最初的冲劲,姗姗来迟的步兵看到绞肉机般的战场不由得畏惧。他们还是在全力冲击,而这个时候就莫怪留里克不讲武德了。 罗斯军队调整站位,来看看带着近战部队全面退却。 看呐!三十座扭力弹弓手推车并在一起,中间留有过人缝隙。持各类弓弩的战士就在手推车之后。 留里克心里满意,不过只有当敌人中了全套他才会笑出声。 “兄弟们都趴下,让他们冲!”罢了留里克又扭头对着射手们:“你们自由射击!注意被射到我们的后脑!” 有百多名近战战士或是直接趴在地上,或是弓着背亦或是蜷缩一团。留里克也单膝跪地,左臂的盾牌护住自己的大半个身子。 在他们的身后是持弓的战士们,近战部队的卧倒为他们放开了射界。 骑兵们冲来了,他们跨越了之前的马尸! 霍里克王看到了那些罗斯人突然退却,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就是一支离弦之箭。 直到先锋骑兵们看到了列队极为整齐的队伍。 扭力弹弓的发射的标枪配合着箭矢,直接打崩了先锋骑兵。那是何其密集的箭阵呐!四百多支大小不一的箭以及标枪,或是直射或是抛射,对着本就局促的战场打出一波惊人的火力覆盖。 骑兵们又发生了互相的踩踏,进攻再度被遏制,至此霍里克实际已经丧失了翻盘的机会。 但这里的罗斯箭阵是特殊的,因为一轮齐射后的自由射击,箭矢的密度看起来并没低多少。 罗斯军队因渡海远征的特殊性,此次没有带上突厥马,受到突厥骑兵训练的罗斯骑兵就以步弓手身份参与战斗。菲斯克和他的伙计们,就以反曲弓,以草原速射法狂射轻箭,那可是近乎于两秒一箭的射速,固然这样打出的箭矢威力不高,对付缺甲的敌人已经够了。 伴随轻箭的还有芬兰长弓兵发射的重箭,强劲的势能打得骑兵们接连退却。 从天而降的箭矢更是在杀伤伴随骑兵冲击的丹麦步兵,宽阔但也局促的巷道战场,成了丹麦人分身乏术的死亡之地。 霍里克王何其幸运?他的盾牌挡住了三支箭,又看得一支尖锐的破甲箭差一点就射穿自己的胳膊。 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失败,甚至已经没有能力去管城里的兄弟。 战死?呸! 真当他还没有下定撤离的决心,一支流矢猛地蹭到他的贴皮盔。他的头颅嗡嗡作响,若是不是持剑的右臂还有触碰到自己的脑袋,真仿佛这颗好头颅脱离身体飞了。 他瞬间惊醒,旋即悬崖勒马:“兄弟们!不行了!我们撤!” 国王在做什么?居然主动撤了,那么兄弟们跟着也撤,虽然不知道这一切都为什么,普通骑兵只是盲从自己的王。而霍里克这一跑,就是计划奔着西方狂遁。无他,西边才是罗巴德部族的核心居住区,到了那里他还能重整军力。就算是自己损失了大量从弗兰德斯拉回来的老战士,他仍是丹麦王,这个身份是被法兰克王国承认的,自己在未来仍有击败罗斯人的机会。 霍里克骑着马溜之大吉,在其身后是一众人数不多的残兵败将? 此刻,藏匿在民居中的罗斯战士纷纷现身,拼命追击那些落单的战士。 霍里克一顿狂逃,他先是绕着围墙逃,接着一路向西,此刻的他不能说是只以身免,也基本可以说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