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背负着原罪,臣服的首领也明白此人做了王就是靠着法兰克人的支持。他生怕领主们组成联军造反,所以依旧大搞“奥丁祭司”,继续以奴隶的血来血迹神王,以此继续宣誓自己仍是奥丁的战士,由此稳定任性。 他也在修筑有围墙的“宫殿”,以及有围墙的城市。 那是一座健在沿海石丘上的营寨,核心区就是一座大军营。跟着他厮杀多年的兄弟们完全占有了罗巴德部族的领地,男人们就地娶亲并开始繁育孩子。大量罗巴德人依傍着这群外来者,一座欣欣向荣的城市在发展,附属于城市的其他机构也诞生了。就比如屹立在城市港口出的造船作坊。 健在视野开阔处的高德弗雷哈根实在是斯普尤特索贡船只的必经之地,他提供的情报与拉格纳的情报完全对得上,故而留里克从一开始就要想到攻城战。 难道木制围墙就能挡住罗斯人了? 舰只上一座座可以快速拆卸的扭力弹弓,目前就是极好的攻城武器。 甚至于一尊攻城利器就被拆解为零部件,安置在阿芙洛拉号的船舱里。 罗斯舰队气势汹汹冲到属于丹麦海峡的厄勒海峡,此海域留里克也颇为熟悉里。 旗舰升起白底黑纹的骷髅旗,此乃准备战斗的信号。 站在旗舰船艏的士兵再以旗语通知各僚舰,最终命令传遍所有舰只。 “兄弟们都做好准备,擦亮你们的剑,准备好盾,带到弓矢,我们要登陆了!”各舰都在传递这样的消息,待在船舱中的战士唱着歌笑嘻嘻冲到甲板。 大家看到了一座不小的城市,低矮的石丘上屹立着一座木围墙包裹的建筑群,石丘之下又是大量低矮的茅草房。 高出的木制房舍颇有些法兰克人的风格,木墙之外的区域大量的茅草屋,就是颇为传统的长屋了。 但罗斯人的踪迹早已出现,海岸上异常地燃起黑烟。 “那是什么?!”留里克问及身边的拉格纳。 “不像是意外着火,恐怕是我们的敌人有做准备了。” “是烽燧吗?制造浓烟作为一种警报?” 拉格纳不清楚这方面的内情,只好点头。他稍稍有些紧张,又说:“兄弟,如果他们做出了准备,我们极有可能遇到他们的骑兵。” “骑兵?法兰克风格的骑兵?你怕他们吗?” “我?”拉格纳粗鲁第大笑起来,以此掩盖自己的尴尬。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真的畏惧骑兵,便说:“至少你们罗斯人绝对不畏惧。我见过你们用这些重武器杀死了法兰克骑兵,轻松得如同一把斧头斩断一棵小树。” 阿里克不在旗舰上,如果他在场,会毫不犹豫再重温一下去年的不莱梅战纪,所谓罗斯弓矢阵列打崩了法兰克骑兵队。 阿里克好生描述了此事,《不莱梅战纪》还作为重大新闻,作为公开的刊物印刷在纸张上,帖在广场的公告栏任由民众围观。 留里克毫不畏惧丹麦人的骑兵,而且他选定的登陆场似乎也不是骑兵可以很好舒展的地方。 他拔出剑直指高德弗雷哈根的港口:“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就冲向港口。现在就准备好释放小船的工作,士兵也准备好抛锚,我们不能耽搁太多时间,争取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甲板的士兵纷纷得令,拉格纳也得了令,就是稍有担忧:“我们现在仍有突袭的机会吗?” “但愿吧。”留里克也有些紧张,他仍然觉得自己手头的兵还是太少。他干脆诚恳道:“我并没有做好与霍里克决战的准备,但这个机会我真的不想放过。他最好亲自带兵与我军激战,拉格纳,希望届时还是你砍掉那个恶人的头颅。” 真是提劲的话,拉格纳绷着嘴深深拍一下留里克的肩膀,一个眼神胜过万千话语。他也下去准备了,靠着嗓子给临近僚舰上的伙计们发号施令。 此乃丹麦石墙部族的复仇,亦是一大批丹麦流亡者的复仇。 站在他们的立场,高德弗雷哈根根本不是丹麦的都城,那是一座罪恶之城,城市飘扬的渡鸦图案的旗帜简直可笑。 罗斯联军气势如虹,一支支钢剑闪烁寒光,一把把十字弓与短木弓也做好准备。 尤其是罗斯军对扭力弹弓的安排,根据旗语的命令,全军舰只的右舷处安装的弹弓全部卸下。这些被卸下的弹弓不参与火力支援,而是直接连带着小手推车调运到小船上,由此直接运到岸上作为陆战兵器。 看呐! 丹麦渔船疯狂逃命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整个高德弗雷哈根港口乱作一团。渔船大规模逃入港湾后就选择冲滩,受惊的渔民哪里管得了渔获,拎着好携带的细软撒腿就跑。让战斗都见鬼吧! 大家这下是开了大眼,他们每一年都能看到罗斯舰只的挑衅式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