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禁运。 这也难不倒松针庄园,因为有需求就有贸易,白树庄园的普通民众实际卖出了一些铁器给友善的庄园,那些庄园再以高价码卖给松针庄园。 可惜,瓦季姆这番动员整个农庄的适龄男丁拿起武器,当他检查一番自己的兵,发觉铁器装备量并不理想。 用削尖的木杆充当矛,这的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瓦季姆终究是一介青年,不过是十七岁的庄园主的儿子。 他能察觉到自己军事装备的欠缺,也惊喜于数千名战士可以听令于自己。 这种大权独揽的感觉和其舒爽,故而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身边多了一群女人。 一位诺夫哥罗德的王公如何不能妻妾成群? 多日之前,他带着大军环湖巡游,下令途径的农庄效忠自己,并举兵参与讨罗斯战争,那么首当其冲就是在合适的时机一起行动铲除掉拥有大量铁器的白树庄园。 他向不少农庄索要女人做实际的妾室,迫于对方的军事实力,各农庄只能让年轻的少女站出来认这位新晋的王公挑选。 就冲着这疯狂的举动,瓦季姆怀孕的正妻气得跺脚,可惜又有什么办法呢? 瓦季姆选了五人,莺莺燕燕傍身,这小子毫不犹豫撩起袍子与之快活,这样包括死了的老爹博鲁德涅豢养了两个女仆。七个女人伺候他一个,瓦季姆尽情地放纵,他觉得自己的确是这片湖区的王者,可享尽男人的乐趣。 至于训练自己的队伍,让他们至少拥有一定的战斗力还可弥补各方面的欠缺,那三十个从普斯科夫而来的瓦良格商人,其头目哈罗德就被聘用成了教练。 此三十人全都是教练!他们拿了一笔钱,各个身边被瓦季姆塞了两个女人随意处置。 就冲着此年轻王公的慷慨,哈罗德也得好好办事,可让他们这伙儿瞧得起瓦季姆也是不可能。“这就是一个狂妄的庄园主的傻儿子,兄弟们为了钱给你办事,真的和罗斯人拼命凭什么。” 哈罗德一伙儿懂得的步兵战术完全是维京传统那一套,是所谓纯粹的蛮子战法。 他就两板斧招数:第一、兄弟们组成盾墙一起和敌人拼命。第二、盾墙散了,兄弟们就凭本事和敌人自由搏杀。 凭借着过硬的身体素质,这伙儿人在普斯科夫也丝毫不怕和同等数量的当地斯拉夫人搏斗,只是当地人明显比他们在伊尔门湖见到的家伙们更有组织性,才逼得他们不敢造次。 哈罗德其实想得了钱,择机再抓些本地的漂亮女人划着船撒丫子跑掉。瞧瞧这愚蠢的瓦季姆,给了兄弟们合计六十个年轻女人,说是娱乐犒劳,瓦季姆就不怕兄弟们带着女人跑路?毕竟顺着南部的如湖河流一路南下,去斯摩棱斯克并不是很远的旅途。 他们倒是有些职业素养,真的训练起松针庄园的农夫战士。 所谓训练无出其右,就是令其聚成一团,以比较整齐的群体向一个方向冲过去。其中持简易木盾和手斧、铁剑的人在前,后面的无盾战士就以五花八门的矛辅助。 如此一来松针庄园喊杀声震天,三千多个各年龄段的武装农夫被拆成了二十多个群体,由一个会说一定斯拉夫语的瓦良格战士监督。 他们的喊杀声传播不了多远,行动也多在农庄与林子交汇处,只为避免踩踏湖畔农田的青苗。 随着罗斯军格伦德一伙儿的凑近,他们一只只耳朵都听到了这些可疑的躁动,本能地警惕起来。 “他们真有一支大军。老大,我们是否置身于危险之地。” “对啊。如果继续试图抓舌头,真可能是找死。” “不行!我们都到这里了。再说,本来我是不情愿的,是你们非要求,现在我很有斗志,你们有意撤退是在消遣我!”格伦德咬紧牙关,卸下自己的盾牌,将上面的渡鸦图案给大伙展示一下:“别忘了咱们的信仰。还有,留里克那小子恐怕真是被奥丁祝福过,我们若是现在退缩,万一奥丁震怒可就不好了。” 他们是玩命的家伙,敢于和敌人拼命的最朴素原因就是对奥丁的崇拜。 格伦德这么一说伙计们都被镇住了。他又说:“你们都花了不少钱购置了新的铁甲,锁子甲上都挂着铁片或者青铜片,你们的头盔更坚固,肩膀也有锁甲防御。都听说了吗?奥丁那个老家伙被刺杀,就是因为这一身铁甲衣毫发无损,才引出这场大战。我们就冲上去和这群斯拉夫人打一场。” 蹲在芦苇丛里的兄弟们互相看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格伦德摇摇头:“你们可别说自己胆怯。放心,这么多年来,咱们兄弟基本还都在快活。” 可他说的也不是事实,不少同伙有的死在哥特兰,有的死在不列颠,大家的生涯的确非常传奇,那么传奇还能一直续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