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抬高,其他家族首领一听,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 马格努特捋着胡子哈哈笑出声,“好啊,比勇尼!我的儿。” “在。” “你去告诉咱们的人,多带些绳子。破城之后,抵抗者杀死,放下武器者无论男女捆起来。以后我就是这里的王,我们可得留着这些人作为种地的奴隶。哦,还有兄弟们的妻子。” 巴尔默克军里,马格努特带兵最多实力最强,此人亦是说话最有分量。 留里克便也捣捣堂兄阿里克:“你也不要过于凶狠。” “我自然如此。”阿里克噘着嘴,一想着不能浴血奋战便是浑身难受。 出征之际留里克就表示他无意在不列颠索要太多,最大的期许就是弄到大量的麦子带回老家。他断定约克既然是王城,城里必有大量麦子。 麦子大部分归罗斯,其他大部分财宝归巴尔默克,这是两个族群的约定。 新的一天,天空尽是阴霾。 苏醒的留里克望着灰蒙蒙的天又生感慨:“总不会再来一场雨吧。” 降雨暂时没有,可北风略显凶猛,骤降的气温让守军的情绪进一步跌落,城外的维京大军恰恰相反,经过一天的修整,养精蓄锐的他们已经完成最后的准备。 所有带着牛角号的巴尔默克人吹响号角,城外喧闹一番,很快大量战士带着武器聚集起来。 巴尔默克人举起他们首领钦定的多面白底渡鸦旗,罗斯军则扛着更多的白底蓝纹船桨旗。 为了攻城留里克也是下了血本,此战他携带的“银鳞胸甲”,这一批重型镀银铁板甲,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自古以来攀梯战士的强袭总是冒着巨大风险,血肉之躯爬梯子又在城头血战似乎是找死,他们必须配有重甲! 留里克从自己佣兵里挑出五十名悍勇,更是捶打一下那个丹麦人格伦德以及其十多个兄弟,说道:“现在给你们立大功的机会。穿上最重的铁甲,你们刀枪不入,给我爬上墙头搏杀,让敌人的血洗刷盔甲上的泥土,摧垮他们的意志。事成之后,有赏。” 赏多少东西,格伦德这些人是无所谓的。他们是降将,表忠可是要用一辈子的,何况他们平日的待遇都很好。 看到他们这五十个“铁蛮牛”,阿里克居然非常羡慕。他也想披上重甲爬墙搏杀,终究自己是第一旗队的旗队长,脱离指挥不合适。 维京大军开始呐喊,以剑、斧敲打盾牌,伴随着号角声,带来恐怖的声势。 城里军民被吓得瑟瑟发抖,再当格雷伍尔夫爬上石墙目睹聚集起来的大军,估计到今日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日。 可怜,今日是个阴天。 他呲着牙带着将士们先是下城,一千多个穿着各异的男人跪成一片。 留守的教士们心情复杂,他们抱着装满玫瑰精油的“圣水金瓮”,以新鲜的柏枝蘸着圣水给所有战士祝礼。 “……,上帝与我们同在,阿……门。” 教士自知自身难保,连祈祷之语都磕磕绊绊,他们如今也只能依靠这些战士。 整个约克真正能战斗的只有这点男人,大部分不过是临时武装的农夫。 还有四百多名王国士兵看起来保有战斗力,而看看那些维京人,他们就是恶魔。 格雷伍尔夫虽是恐惧,他现在没有办法,城里的数千民众还依靠战士们保护,尤其是王后与王子大人。 持弓的王国士兵纷纷站在城头,城里所有的王旗都立了起来,近五十面大大小小的橙色旗帜在北风中烈烈飘扬。 “他们知道今天是决战吗?到处是旗帜。”阿里克问及弟弟。 “这样也好。” “好吗?可是,你不让我带着兄弟们进城砍杀。” “你在怨恨我吗?”留里克耸耸肩。 “怎么可能!”阿里克随意拍拍老弟的铁盔,“我还是喜欢战斗。” “可是,这是巴尔默克人的战斗,我们是助战。哥,我希望这次远征我们罗斯不会死一个人,我们的男人都非常精贵。” “嘿嘿,但是那些佣兵除外。” “并非如此。那个格伦德和他的伙计们除外。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种叛变过自己金主的佣兵。” 阿里克先是吃了一惊,又点点头夸赞老弟所言极是。 可是格伦德如何知道?他们这群披着重甲的战士简直就是铁人,他们被选中是因为他们才是消耗品。 真的被留里克看中的佣兵现在都在做弓弩手,乃至操纵重武器呢。 谁来宣布进攻开始? 留里克命令一名罗斯战士,扛着罗斯的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