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让他极为疑惑。班堡的确在重建吗,地上散落着一批工具和待处理的木料石料,亦有明显是工匠居所的帐篷。这里唯独缺乏民区的生活气息,就仿佛平民自去年的袭击之际的逃亡是一去不复返。 随着战战兢兢的粮官保罗走近留里克,此人便开始代表维京人,审讯这群生怕自己即将被处死的俘虏。 不错,阿里克和比勇尼乃至大部分战士都是不打算留活口的,除非俘虏是女人。 他们的确抓获了两个女人,只要看其着装就知道这不过做饭的厨娘,满头的皱纹让精壮年轻的战士们实在提不起兴致,但理论上厨娘倒是可以给兄弟们烹鱼。 保罗已经完成了审讯,虽是真相大白,也实在让渴望战斗的维京大军气得直跳脚。 毫伤亡就二度占领班堡,大军几乎没有遭遇抵抗,所以这样的胜利毫无光荣。 阿里克磨刀霍霍,对着正组织佣兵布置今晚营地的老弟说:“留里克,我们这次不能仁慈,我们必须血祭奥丁。你知道吗?懦夫不配活着。有几个被俘的诺森布里亚战士,他们当被处死。” “不可!留着俘虏我们还有用。”生怕堂兄动粗,留里克也急眼了。 “做奴隶?也许吧。” “他们既然在修建堡垒,我们就当利用,毕竟这里以后是咱们的地盘。” “这里是巴尔默克的!我无所谓。我只想斩杀敌人和懦夫。”阿里克追着说。 “就是不能杀。走!看看现在俘虏的情况。” 留里克也担心那些巴尔默克动手,结果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因为厨娘听不懂诺斯语,又因为惊恐疯狂尖叫,拒不配合烹鱼工作便有巴尔默克战士一怒之下将之斩杀。 那些被俘的工匠遂以萨克森语咒骂维京人必下地狱,巴尔默克人是听不懂但也知道那是在骂人。 多名工匠被杀,更多巴尔默克人开始在这巨大建筑工地寻找战利品,幻想着能从石墙断木的缝隙里抠出金子银子。 其实很多工匠和被征召做工的农夫在初见大量船只时就溜之大吉,连带着新晋的班堡伯爵,埃恩雷德的远方侄子也坐着驴车就逃向约克。被俘的工匠不是因为气节,只是跑得慢被抓。 留里克在最后关头阻止了愤怒的比勇尼,他知道自己不能抱怨,还是下令释放剩下的人。 “为什么?”比勇尼问,“仁慈?” “不!是散布恐惧。让他们逃回约克,告诉他们我们来了。” “有必要吗?我发现已经有些人逃到了树林,他们会把消息传递到那个什么?哦,约克。”比勇尼的表情都在告诉留里克自己的不在乎。 “但是,新释放的俘虏会告诉那个断臂的国王,我们的剑要刺向约克。也算是告诉他,准备好金银和女人,跪在约克的城门口迎接我们。” 被这么一说,比勇尼想想也是。 留里克这便找来保罗,告诉被赦免的俘虏,所谓维京不但来了,下一步就是攻击约克。 被释放的俘虏连夜逃走,至此班堡再入维京人之手。 只是,留里克很快发现自己得到的就是一个大建筑工地,以及大量抛荒的田地。对!就是抛荒。附近的农夫在去年大战不是被杀就是逃跑,这里还能粮食丰收就有鬼了! 倒是有一个好处,便是巴尔默克人能第一时间控制田亩,立即掠夺本地海域渔业资源,为明年的春耕做准备。而正在复建的班堡,便能快速地化作维京人的新城堡,也是大家在不列颠的第一个永久性据点。 甚至留里克给这个未来的据点想好了一个极其明确的名字,它倒也没有特别的意思,言简意赅就是所谓“新堡垒”,换个说法就是“纽卡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