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不禁有些后怕,联想自己的整个行动,先是动员大家所谓在“女武神见证下与养鹿人大规模战斗并取得胜利”,结果就变成单方面的偷袭,被袭击者中还有一大群女人和孩子。 这场胜利的确不值得称赞,偏偏养鹿人的首领还发下诅咒。 越是这么想,奥托越觉得后背发凉。 因为女武神必然看清了发生的一切,也许因为自己的胜之不武而遭遇奥丁的愤恨,最终导致罗斯堡的毁灭?! 对!有这种可能性! 否则这个死了的养鹿人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恐怕是女武神借她之口在警告我! 身为首领,奥托突然变得不敢轻举妄动了。 例如按照以往的管理,对付外族,罗斯人当然是尽数搜刮战利品,包括死者穿着的皮衣也是非常重要的财宝。 这一次就算了吧,所有死亡者尽数埋葬,活着的人必是要免除一死的。 虽然俘虏必然要被用作奴仆,在奥托看来是理所应当的。考虑到女武神也下达了某种警告,俘虏的生命需要得到保障。 奥托他害怕,担忧有一天自己的罗斯部族也遭遇毁灭,害怕自己的后代也像这些被驱逐的养鹿人,最后悲惨的死去。 他勒令自己的一大群兴致勃勃准备分鹿的部下,还有那些准备对被俘的女养鹿人有所图谋的人,命令他们暂时放弃所有的妄想,集中到自己面前。 奥托没有办法,他必须把自己了解的事向他们说明白。 因为部族和盟友的信仰,大家最担心的是永远不被瓦尔哈拉承认,大家的心灵受到巨大震撼。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首领的话,因为首领的一系列举动弄得他判若两人。 居然要埋葬这些养鹿人死者,居然必须保证每个俘虏的性命,这些都有意义吗? 现在它们都变得意义巨大,因为奥托将其解释为“女武神的命令”。 所以那个明显的懦夫也被当做敢于反抗的勇敢者,被抬到一个雪窝中,用积雪埋葬。 当大当大家都奋力挖雪之际,哈罗佐夫带着的另外一群人,他们才姗姗来迟。 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既是兴奋又觉得费解。 哈罗佐夫的人急匆匆跑来,甚至还有他执意带来的儿子卡努夫。 “首领,一切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奥托一脸平淡的说。 气氛这是尴尬极了! 哈罗佐夫试探性的问:“我们取得了胜利,应该没有人受伤?敌人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真是一个糟糕的结果。” “我们难道……有人死了?!你们在做什么?似乎是在挖坟?但是死者应该拉回去。” “是养鹿人的尸体,真是糟糕。” “啊!有笨蛋忤逆您的命令了?” “不是,真的一言难尽。”趁此机会,奥托短暂给哈罗佐夫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已经获悉了许多惊人的事。 甚至于发生在几十年前的事,哈罗佐夫觉得真是不可思议:“难道我们很久以前是从养鹿人手里抢了罗斯堡?我还以为我们是自由迁徙到那里。” “我的兄弟,我们祖先做了什么事,祭司的木板写了经过,也许你应该去学习一下文字,去了解那里过去的事。” “啊!您饶了我吧,那有多大的意义?” “有意义,学习让人变得聪明。还能让我知道这些养鹿人的底细。真是糟糕,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待在这里。” 哈罗佐夫已经知道一个年迈养鹿人临死前的诅咒,他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以及是什么“女武神借其之口的警告。” “首领,一个将死之人出于泄愤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已经取得了胜利,剩下的我们要把鹿带回去。” “好吧!我们抓紧时间分战利品。我的兄弟,我身份首领必须要给女武神一个交代。那些鹿的分配问题,按照传统我有权拿其中的一大半,现在我只要三分之一,我不想做贪婪之人。至于所有俘虏的分配,此事必须由我来处理。” “您……我……”哈罗佐夫一瞬间觉得自己的首领还是贪婪之人,毕竟他看到了俘虏里有不少女人。 难道首领不想占为己有? 因为所有维京部族的传统里,一个男人有一位有着很大家庭权力的妻子,同时男人也可以有许多为女仆。 当男人去世,女仆当为之殉葬。不过男人的正妻去世,某个女仆很有可能升级为正妻。 而哪怕是仆人,她生下的孩子将得到家主和部族的承认,就是不能像正妻的后裔那样,继承家主的哪怕一枚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