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杀入日耳曼诸部的领地,遂被誉为“日尔曼尼库斯”。他的儿子降生后,干脆将自己的称号作为儿子的名字。
日尔曼尼库斯·尤利乌斯·凯撒,在身份上就是罗马皇帝屋大维的孙子,其名字代表着罗马帝国对日耳曼行省的绝对权势。
看着爱妾的模样,留里克估计几
个小时后孩子就能呱呱坠地。
就是今日的天气不太好,过几日怕是有降雨,阴冷潮湿的环境对新生儿很有威胁。好在自己在关键时刻归来,可以全身心盯着,确保自己的孩子平安。
另一方面,全力以赴做事的维莉卡,在她的指挥下庞大的祭坛已经搭建完成。
每一名阵亡士兵,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哪怕是佩切涅格族裔,在以摩泽尔河水洗净身躯后,换上一件新衣就被安置在柴垛之长。
柴垛有近一百座之巨,它们密集排布在河畔。
一座临时的石船祭坛搭建完毕,石材均就地取材,唯独一块石头是从老家的大祭坛拔下来的。看似其貌不扬的纺锤形石头被誉为“拥有神性”。
十头驯鹿被迁到祭坛,维莉卡已经准备好放血的刀子。
既然父王已经归来,维莉卡与众修女抓紧时间完成了最后工作,当夜,她便请求父王批准施行仪式。
一想到一旦下雨,火葬祭祀的事就不得不搁置。今夜伸手不见五指,天空阴霾一片,其实并非进行仪式的好日子,可他没得选。
“做吧。”他命令道。
留里克下达了命令,既然自己也在场,干脆戴上黄金桂冠,又换了一件衣服亲自参与。
一样是故乡的仪式礼仪,在乐队伴奏下,众祭祀昂首吟唱对阵亡者的挽歌。之后准备好的驯鹿被刺死,鹿血流淌在祭坛内,化作小溪流入摩泽尔河。一些鹿血被保留在一尊缴
获的银瓮了。
此瓮过去是盛放玫瑰精油即“圣水”的,它落在罗斯军手里,倒也继续履行着它仪式圣物的职责。
女祭司分头行动,手指蘸着鹿血分别在死者额头画上一道血印,再用银币盖住死者的双目。
若非罗斯军没有充足的旗帜,否则留里克也有意愿将死者继续以旗帜覆盖。以罗斯的船桨旗做裹尸布,最后与死者一道化作灰烬与青烟。
那些待命的战士举着火把,待女祭司们完成最后工作,他们在留里克授意下开始大规模点火。
渐渐的,所有死者被烈焰包围……
火焰可能要烧上两天,直到阵亡者的骸骨被烧得一碰即碎。
就在当晚,当烈火持续燃烧之际,天空终于开始降雨。
细密的春雨很快弄得世界一片湿冷,然这点降雨丝毫不能浇灭烈焰。
一边是春雨,一边是烈焰,夜幕下的仪式现场无比奇妙。
恰是这样的环境下,一座木屋里先是传来女人强烈的呻吟声,接着即使一阵婴儿震耳欲聋呼喊哭闹,那动静与春雷遥相呼应。
“是个男孩!”来自科布伦茨的产婆欣然呼唤道。
留里克闻讯冲进那木屋,还没进屋就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
婴儿被擦干净的胎脂,正被柔软细布包裹。产婆立刻将孩子交给罗斯王,留里克谨慎撩开襁褓一瞧:“哈!果然是个男孩。你是……梅斯塔夫。”
“是你的儿子。”一头汗水的贝雅希尔,微弱的油灯
照着她的脸更显憔悴,她挤出欣慰的笑容努力坐正身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战士的灵魂在烈焰中去了英灵殿,虽然乌云密布却是春雷滚滚,那是托尔神在回应地上的人们。恰是这一时刻,一个男婴呱呱坠地,他是罗斯王最新的儿子。